经典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吉因镇大火 > 第564章 今天我穿的内裤这么轻薄

第564章 今天我穿的内裤这么轻薄

 相关阅读:吉山火灾广东省考试院回应高考物理难度升级北大物理保送生考了一门语文张学友感染RSV取消演唱会男生考完理综:准备找女友了71岁老人第一次参加高考银行通报前儿媳举报公公案汪峰指导那英唱灿烂的你那英唱灿烂的你祝福考生学霸说理综能考270越难越好高考后考生喜提椰树风欢迎牌重庆龙舟翻船致3死 多人未穿救生衣重庆侧翻龙舟掌舵者仅学2天日本出现巨型章鱼女子发现婚纱照是在墓地拍的高考生喊话周杰伦能否给张票刘亦菲36岁演22岁女大学生大猩猩人偶踢到小孩被人飞踹主播违规直播福宝被终身禁入看福宝的最佳时间来了国台办:希望黄仁勋好好补课国台办回应宝总胡歌到宝岛国足晋级18强赛国足球迷感谢新加坡国足0比1负韩国新加坡门将感谢中国球迷支持马拉维副总统确认坠机遇难林更新考上博士了韩第一夫人拎环保袋出访被批作秀美军司令扬言让台海变地狱姜萍的梦想是考浙大银行通报职员表白副行长江苏大学喊话欢迎姜萍国开行原副行长贪6743万受审曝银行女职员视频表白副行长浙大招生办回应姜萍想报考新加坡门将:二维码被篡改洞洞鞋鼻祖一年卖了200亿福岛核电站员工测辐射后死亡中国女排为何能击败世界第一南方医大谈教师救人迟到被罚桂林暴雨被水冲走的初中生遇难姜萍家乡企业上门给姜父送钱姜萍妈妈首发声意大利2-1阿尔巴尼亚男子高铁上面对女子裸睡被拘两兄弟溺亡被疑有人截断护栏匈牙利1-3瑞士妻子要离婚被打死丈夫被判刑塞尔维亚0-1英格兰斯洛文尼亚1-1丹麦记者卧底鸭肠鹅肠工厂 制作现场曝光河南一冷藏车违规乘人致8死乳胶枕头投诉量直线飙升以色列宣布战时内阁已解散南方医科大救人被罚医生停诊曝遇难8人非首次乘坐冷藏车罗马尼亚3-0乌克兰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上调3%中国将对澳大利亚单方面免签卧底记者电话疑被泄露曝杨紫将担任巴黎奥运火炬手税务总局谈企业纳税倒查30年教育部提供免费志愿填报服务普京24年来首访朝鲜鞠婧祎宣布不续约高考623分的脑瘫少年毕业了瑞幸回应喝西梅美式腹泻人民日报评姜萍4名赴美学生遭美方盘查遣返中考满分900分女生仅扣26分6名因暴雨失联人员已遇难气象台回应薛之谦演唱会留置针导管在婴儿血管里漂移高考查分女生查高考669分激动掩面哭泣茅台回应假茅台被鉴定为真东方甄选主播就用词不当致歉网红面筋哥肝癌晚期进ICU胡友平家属婉拒捐赠日本将出版日军侵华资料集欧阳妮妮被求婚奥巴马发声力挺拜登爱达魔都号一乘客落海失联形容贵州山河破碎的主播致歉87年前的今天永不能忘亲历者口述“七七事变”惨状16个外甥又来舅舅家过暑假了两部门预拨5.4亿支持救灾刘德华为滑跪道歉:会好好照顾自己决堤大坝不在85亿元加固工程中湖南华容洞庭湖决堤前后卫星图对比湖南九峰水库大坝发生渗漏欧洲杯四强出炉温医一院悼念李晟医生陶勇悼念李晟医生成都发布三级地灾预警美国男篮1分险胜南苏丹医生出门诊遭病患家属错杀广州大学广东省投档线出炉未来浙江将有持续性高温天气金价先猛涨再下跌保时捷中国业务换帅
    修习室和住所隔着一片树林,每次晚修结束,这里的所有预备驱魔师——六个少年就会结伴回去。

    但今晚由于诺拉,也就是他们的驱魔启蒙人,点名要教训琼斯,于是他被单独留下,现在他也只能孤身返回。

    八点左右的月光已经十分明亮,树枝上传来猫头鹰不祥的叫声。今晚树林的路似乎格外漫长,他走了许久,仍然没有看见熟悉的路口。

    忽然,一抹蓝色的人影从眼前晃过。

    是雷那。

    他几乎是瞬间就认出那个在他碗里吐口水,把死老鼠丢到他床头被他揍了一顿,然后倒打一耙的家伙。

    诺拉的责骂还犹在耳畔,琼斯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悄悄跟在雷那身后。

    过了一会儿,眼前的场景从错综复杂的灌木枝桠变成豁然开朗的河面。

    雷那不见了。

    河水汩汩地流动,琼斯从地上捡起几个均匀的石块握在手中,提防他的偷袭。

    四周凌乱的树枝随着风声摇晃不止,左下角的草丛忽然抖动了一下。

    琼斯冷笑一声。

    果然在这里。

    他悄声走近,正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猛然掀开草丛,笑容却也猛地僵在脸上。

    ——只见草丛后空无一人。

    不祥的预感顿时像虫子似的爬上耳廓,耳尖毫无征兆地抖动,他警惕后退。

    即将离开草丛时,一双眼睛措不及防地在叶子的逢隙中停住,打量着他。

    人?

    琼斯吓得摔坐在地,死死盯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生物。

    “你是谁?”他强迫自己从恐惧中冷静下来。

    那双眼睛像两颗鲜红的玛瑙,在黑暗中诡谲灵动,一股奇怪的吸引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眼睛眯成似笑非笑的孤度,回答:“诺埃尔……请叫我诺埃尔就好。”

    撩开缭乱的绿叶,金发少年双膝贴地,像蛇一样径直游来,轻而易举地将他压在地面嗅闻,脚踝上两指粗的锁链闪烁着泠泠白光。

    琼斯下意识回避这人的接触。但此时浑身的细胞都疯了似的沸腾起来,他无法移动分毫。

    脖颈间被热气撩得轻痒,他脸色阴沉地喝止:“离我远点!”

    挣扎的动作被反扣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只好偏开脑袋避免和这人呼吸交缠,转换思路后刻意放软了语气:

    “我……对金色过敏。"

    后知后觉杜撰又荒谬的理由。

    没想到诺埃尔闻言却松了力道,从他身上离开。两枚漂亮的锁骨因为动作的起伏在深色的衬衫领口闪过。

    “抱歉。你身上有种古怪味道,我得再确定一下。”少年挑眉,似乎在斟酌字句。

    “而且,我不知道有这么……新,的病。”

    信了……?

    无可救药好骗又可疑的家伙。

    琼斯沉着脸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但只能闻到皂荚的气息。他不由得将手中的石头握紧。

    铁链,森林,夜晚,和他年龄相近的人。这几个词放在一起,任谁也不可能单纯地以为这是个迷路的可怜人。

    更何况,这片地界他们生活了将近十年,从来没有见过第八个人。

    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

    这是个被困在此处的恶魔。

    联想到传闻中恶魔凶残狡诈的形象,琼斯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对待。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朋友。”琼斯面不改色地从地上站起来,“我现在十分需要一个安静且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

    诺埃尔饶有兴趣问:“为什么?”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拉屎。”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恶魔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五分钟过后,琼斯站定,不远处金发少年撑着脸和他遥遥相对,笑容不变。

    回来了。

    怎么可能?

    琼斯短暂陷入沉默,后撤一步,迅速转身逃跑。

    又是五分钟。

    还没等看清前面那点金色,他就停下脚步,随即明白过来:

    他被那个恶魔耍了。

    按耐住心中的烦躁,他扶着额,头脑风暴地思考对策。

    既然自己被强行留下,那这恶魔总该是想在他身上图点什么。

    财富?

    别想了。

    身份?

    别想了。

    皮囊?

    相反,恶魔的那副皮囊才应该是别人该图谋的绝色。

    他到底想要……

    还没想通,铁链碰撞的叮叮声渐渐朝这里靠近。琼斯心底一沉,想再次逃走时,一转头。

    诺埃尔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你看出来了。”

    恶魔皮笑肉不笑地陈述这个事实。

    琼斯连连后退,却不幸地被树干拦住退路,明知故问:“看出来什么?”

    “让我猜猜吧。”恶魔散漫俯身,刻意设计的距离又被一寸寸刻意地缩短,直到将他抵在树上。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对于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来说。

    “你住在一个孤儿院里,和五个同龄人生活了快十年。”他的口吻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哦,应该还有半个。”

    “或许你们还要每天进行什么仪式,可能在早晨,也可能在傍晚,声称可以抵御邪念入侵?”

    琼斯压制住心底汹涌的情绪。

    除了中间意义不明的一句,几乎全对。

    金发少年勾唇,佯装慷慨地说:“比起这个,我建议你们还是尽早离开那里比较好,那个简陋的屋子。”

    “十六,多么美好而无知的数字。”

    他叹息。

    琼斯拧紧眉头:“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

    璀璨的双眸宛若一个挣扎着无数触手的血色深渊。对视的瞬间,好像有什么钻进了琼斯的眼睛里,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诺埃尔轻笑。

    “那就当我是在胡说吧。比起这个……”

    诺埃尔的眼睛转向眼尾:“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叫声。”

    周围安静得除了昆虫聒噪的鸣叫,再也听不到别的。

    琼斯虽然不满,但还是老实回答了:“没有。”

    诺埃尔于是对他形容起那个声音:“是个像人,又不像人的怪叫。听起来,那个东西好像还喊着‘琼斯!琼斯!’什么的。”

    话刚落,诺拉的呼喊声就穿过层层叠叠的屏障落在耳畔。

    琼斯立即警铃大震,忌惮地盯着恶魔。

    恶魔双手举起,眼尾上扬:“待会儿见?”

    琼斯这才用力将其推开,朝远处大喊道:“诺拉!我在这!!”

    “——琼斯!你在哪,乖乖待着别动,我现在就来找你!”诺拉闻言,喜极而泣地循声跑了过来。

    再回头时,恶魔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心中悬着的巨石和攥在手里的石块这才被一同丢在地上,手心早已裹满冷汗。

    慢慢的,一盏油灯在树林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暖光,诺拉焦急的面容映入眼帘。

    琼斯本想将自己遇到恶魔的事告诉她,可等那些话真到了嘴边,他却忽然想起恶魔的那番话,鬼使神差地闭了嘴。

    浸没在橘黄色灯光下的诺拉面容急切,她用力地抱住他,流着泪道:“孩子,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了。”

    “抱歉,诺拉。”琼斯回抱住她。

    回到住所,琼斯没有当着诺拉的面去找雷那的麻烦。

    而临近入睡,他却辗转难眠。

    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那双流转着诡谲眸光的眼睛。

    直到那双眼睛在脑海中和他虚空对视,琼斯的手臂下意识升起一阵恶寒。

    他连忙甩了甩脑袋,将那些画面驱散。

    那道锁链显然不是什么过家家游戏里的道具,况且恶魔还不是他们现在这种半吊子驱魔师能招惹得起的。

    “待会儿见”——多可怕的诅咒。

    绝对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他刚闭上眼睛。

    黑暗中,只见恶魔坐在椅子上,笑得意味不明地向他招手。

    “hi。”

    琼斯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