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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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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清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清醒的,只记得期间好像是谁碰到了房间的开关,一阵昏暗之后,世界忽然明亮了。

    她撑起迷蒙的双眼往上看,发现男人立在上方,她轻微地动了动,发现两人呈一种更暧昧的姿势靠在墙上。

    她想退开拉出点距离,却发现自己腿软了,慌乱中,她一把扯住傅淮序的衬衫,“嘶啦——”是衣服布料撕破的声音。

    两人同时愣住,整个房间静的只剩下喘息声。

    “...”

    “那个...不好意思...衬衫多少钱,我补给你。”

    温清浅羞得不行,整个人低着头说话,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傅淮序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嘴角勾着笑,玩味十足,“没关系,不如...”

    “我把温小姐的旗袍撕破,这样就抵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循循善诱,温清浅恍然觉得初见时的绅士温柔全是假象。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只龇牙咧嘴的饿狼!

    温清浅十分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两人间拉开些安全距离,她才抬眸对上男人玩味含笑的双眼。

    “傅先生,请自重。”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白里透红的肌肤在暖黄灯光的照射下有一种氤氲的错觉,整个人像极了她旗袍上那多饱满粉嫩的海棠,宛如一副充满仙和欲的春景图。

    傅淮序戏谑地笑了笑,嗓音温润,“温小姐,你的旗袍很衬你。”

    温清浅嗓音十分坚硬地说了声,“谢谢”一时语塞。

    看来傅淮序今晚并不是来跟她聊工作,她不能再待在这里,至少,不能单独跟他待在一起,于是她扬起头,面色清冷,十分认真地说,“傅先生,我想今晚你并不是来跟我谈工作。”

    “那...”

    “别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用盘夹随意曲卷的头发松了,他正耐心地替她盘发。

    “...傅先生,我可以自己来。”

    “别动。”

    傅淮序的嗓音变回之前的阴郁低沉,只是声线里还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强硬。

    温清浅说不清楚她现在内心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这一切都太巧然了。

    她下一季度的工作刚好被派到香港,她的作品又刚好被他拍下,合作的伙伴又刚好是他。

    这一切一切的巧合,看起来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赴约,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个蓄谋已久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看来,这次的香港之行,她不待上一段时间也不行了。

    乌黑柔软的发丝穿过傅淮序的手,他闻到一缕似有若无的花香,她的长发带着天生的自然卷,瀑散开来的时候,像一张柔情温婉的织网,他笑了笑,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头发也可以让人感觉温柔。

    其实他早就替她盘好了发,只是他想再多跟她待上些时间,哪怕一秒一分也好。

    “傅先生...”

    “弄好了吗?”

    清透温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傅淮序的思绪被拉到十多年的那个夜晚。

    他随母亲去到姑苏城,江南水乡的温韵宛如少女的情怀,夹带着细雨蒙蒙,像充满故事的诗书。

    母亲想为父亲请副名绣,几经辗转才打听得苏绣大师苏怀意女士的住处。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温清浅。

    她端坐在窗台边,雨后初晴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少女的脸生动明媚,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的点子,唇角一勾,整个人漂亮极了。

    像是察觉到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浅浅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傅淮序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万籁俱寂,四海无声。

    所有神明在此刻照见他的内心,那种感觉,叫一眼万年。

    她发现他在看他,清丽的眉眼弯弯,明眸皓齿宛如繁星,她的声音也是极温柔好听的,像银铃又像乐器,笑呵呵地问,“你们是来找我母亲的吧,请稍等,我这就去帮你们叫她。”

    少女起身,阳光像是偏爱她,傅淮序看得有些呆了,还好母亲在旁边提醒,他敛下头,瞬间遮住了自己的失态。

    “傅仔,你要以学业为重,你父亲一直寄希望于你,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都不能靠自己做主的。”那是他心动后,母亲教给他的第一个关于人生的道理。

    他笑了笑,不能自己做主,那他就站上那个可以帮别人做主的位置。

    时间一晃,就是十多年。

    其实这期间他一直有在关心她动态,他为她骄傲,也为她担心。

    终于,在一次内地与香港的峰会上,他用自己的身份换来文化传承的项目,那一刻,他知道,他们终于可以再见了。

    思绪被拉了回来,傅淮序发现温清浅正十分好奇地盯着他。

    “傅先生,我说,关于刚才的事情,我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吧。”

    傅淮序眯着眼睛,俨然一副危险的样子。

    他站起身,被撕破的黑衬衫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膛,雪白的肌底下,仿佛能看到跳动有力的血管,再往上是明显的锁骨还染着红,每一处都像在帮他们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温清浅咽了咽口水,将目光移向别处。

    “温清浅,你很希望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声音低沉阴冷,像是从黑暗深处走来的使者,整个人散发着一阵冷意,深邃如夜的黑眸微眯,空气里肆意流动着危险。

    “傅先生,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就当是没有发生过,今晚...”

    “我没来过这里。”

    对于感情,温清浅总是习惯性地想逃避,她觉得爱一个人实在太麻烦,更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爱情。

    工作可以给她带来欢愉,人生也不是只有爱情才可以放纵,只是...

    想到这儿,她鬼使神差地想起刚才那个吻。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吻技很好的男人,但这样的男人大都多情,她哪有时间陪他玩。

    傅淮序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双如墨的眼睛里迸发出危险占有的光,他一把钳住她下巴,“温小姐,如果你真要逃避,我不如做得彻底些。”

    温清浅清冷的眉眼染上红意,整个人又羞又惊,“傅淮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傅淮序哪儿还有理智,整个人托着她的臀往床上倒去,他在这一刻只想疯狂地占有她,他只想让她知道,他那潮水般汹涌的爱意。

    男人将她压在床上,阴鸷的眉眼里染上笑意,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耳鬓的碎发,笑得散漫肆意,“浅浅,你刚才叫我名字很好听。”

    傅淮序突然的温柔,像在对一只小动物,温清浅挣扎着想从他的桎梏下逃脱,却发现男人力度吓人。

    他叫她浅浅,这个只有妈妈才叫过的乳名,就这么冷不丁地从他嘴里冒出来,带着蛊魅与阴郁。

    “浅浅,留在香港好不好。”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嗓音沉沉的还带着丝缕让人不难觉察的动容。

    他像一个情人,像在倾诉自己无尽的思念与汹涌。

    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情绪,鬼使神差地放松下来,“嗯,我暂时不会离开香港。”

    傅淮序紧闭双眼,暂时,已经足够了。

    他毫无征兆地放开她,神情又恢复一惯的绅士温柔,温清浅觉得他一定是喜欢戏法,整个人没好气地轻哼了两声。

    “傅淮序,以前有人说过你表里不一吗?”

    傅淮序从包里摸出烟盒放在鼻息下闻,整个人带着肆意散漫的慵懒,他笑了笑,将烟盒放进包里,眉头轻佻问:“那浅浅,是喜欢我哪一种呢?”

    温清浅心想压根不该跟他说话,她十分利落地起身,从男人放松的桎梏里退出来。

    “傅淮序,你真是变态。”

    她骂骂咧咧地走了,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傅淮序轻笑,眼底满是宠溺。

    “浅浅,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温清浅出门后,十分果断地给司机和助理打了电话。

    小余并没走远,虽然温老师让她自由活动,可香港毕竟不是内地,她同行的几个女孩子安顿好,正打算询问一下温老师需不需要去接她,手机铃响了。

    “小余,你快来接我。”温清浅一惯温柔的嗓音里夹杂着颤抖,听起来像是被人欺负受了惊,小余心里暗叫不好,别不是那些傲慢的媒体为难了温老师。

    她赶紧给司机打去电话,两人汇合后,迅速赶往会场。

    助理到的时候,温清浅已经将脸上的痕迹冲淡,只剩一双水蒙蒙的眼睛和潋滟红殷的唇,实在让人容易浮想联翩。

    “温老师,你...”

    “先上车。”温清浅整个人逃离似地钻上去,像在逃避什么。

    直到车子发动,她才放松下来。

    想到傅淮序,她心里有种很别样的情绪,以前她不是没在职场上遇到过一些动手动脚的油腻男人,但那时候的她,更多的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厌恶,但面对傅淮序,她说不上来。

    她觉得这个男人总有一种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感觉,可她不明白他在算计什么,又或者,是他在谋划什么。

    这是一种比情感还可怕的东西,因为你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也就是变相判定接受了让他出现在你的记忆和脑海。

    她仔细地想了想刚才俩人接触的过程。

    嗯...算不上厌恶。

    但她好像本能的很抗拒他这个人。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情感,像一个得不到爱的孩子,渴望爱又逃避爱。

    “小余,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就是...我只是说可能啊...”

    “就是你不讨厌跟一个男人产生肢体接触,但同时你又抗拒他这个人?”

    “噗——”正在喝水的小余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温老师?”

    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问题后,缓缓问出:“温老师,您又遇到职场潜规则了?”

    温清浅不好意思地笑笑,耳根却肉眼可见的变红,“不是。”

    “对吧,小余你也不懂。”

    “算了,我们还是认真工作吧。”

    一旁的小余看得呆了,她很想知道温小姐到底在晚宴上经历了什么,直到,温清浅拿起发光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后,整个脸彻底红了。

    因为手机那端,傅淮序发现温清浅的祖母绿耳环拉在床边,他回想起刚才两人在这里耳鬓厮磨的模样,唇角勾着笑意发送了一条短信。

    那短信的开头,写着:浅浅,怎么只留下一支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