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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03医学生女友微胖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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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区代表大会共有五十六位代表提出了哨兵向导管理改革建议,行政部部长公子笛提出“取消依据精神体分工”,杜菊君提出“学校化管理代替军事化管理”。

    哨兵向导作为特殊群体,向来受到严格管制,自分化后就被收容到管理区,尽管如此,仍有不少流落在外的哨兵向导沦为犯罪势力,对于寻常执法人员来说是极危险的。

    然而放开对哨兵向导的管制已经成为趋势。

    战争之后世界飞速发展,尤其军事科技和军事工业,先进武器比货架上的方便面还多,曾经作为精致战斗力的哨兵向导也和普通人一样,在这个时代面前渺小而迷茫。过去的管理方法早已不适用,如果不跟上时代变化,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哨兵向导会在和平之中变得格格不入,除了作战便一无是处。

    仍有不少老东西觉得,稀有的哨兵向导比普通人更珍贵,要充分发挥哨兵向导的作用,让他们继续作为高人一等的存在。

    稀有就一定珍贵吗?

    他们现在还重要吗?

    就是因为曾经重要过,这些老东西才不愿意面对现状,让改革难以推行。

    新闻节目里出现公子笛的脸,官方镜头下,他正低头看发言稿,发丝垂在眉峰上。

    他的年龄像网购优惠券一样满45减10,眉毛头发黑得叫人嫉妒,气质长了,皱纹没长,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相比之下,坐在他旁边的杜菊君跟急着入土似的,一根青丝也没有。老了之后脸颊没什么肉,皮直接贴在骨头上,看上去很是刻薄。

    从电视里看到自己也太奇怪了。杜菊君撇撇嘴,换了台,一边看电视一边喝咖啡。

    从开会直到现在,他已经半个月没有任何烦心事。早上起来看看日出,看天空一半深蓝一半浅蓝,等到有阳光落在桌角上时,喝咖啡看书,或者看看新闻,累了就照顾花草,下午写写书法弹弹琴。

    开始有退休生活的样子了。

    穿戴整齐,满心欢喜,杜菊君看了眼墙上的钟,8点10分。

    他今天要去做一件大事——看墓地。

    现在看墓地太早,但他迫不及待要去看。退休就是快乐地等死,果然,很快乐!一想到自己会拥有一个小土坑,往里一埋,这辈子就结束了,杜菊君整个人飘飘欲仙。

    阳台上栽种了两排黄白菊,客厅也有新鲜的插花,他撑着手杖到阳台上赏花,心情更好。

    菊,在文化中被说成是品格高贵的花,梅兰竹菊,都是君子之花,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杜兰君,二十多年前过世了。他还是更喜欢兰花,菊没有人们说得那么好,有的菊花开得太大,会因为头部过沉把自己的茎压断,脑袋耷拉着,狼狈不堪。

    洗手间门推开,一个穿着灰色睡裤黑色卫衣的青年呆愣在门口。

    “你要死啊,大早上的。”

    杜菊君双手搭在拐杖上,被黄白菊包围,他神色轻柔,白发在阳光下泛着光,太不详了。

    “吃完早饭开车送我。”杜菊君说。

    “你自己打车去吧,我今天有事。”

    杜菊君皱眉看向他:“你能有什么事?”

    “排练。”

    杜菊君愣了一下:“哦,找到工作了,真是可喜可贺。”

    阴阳怪气,分明在说他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啃老的事。

    杜云生是普通人,有一半外国血统,至于是哪国的他也不知道,总之他混血混得挺成功,继承了父母颜值上的优点,成绩一般,凭脸读了个表演专业。混血好看是好看,但路窄,没戏可演,他又不想演广告电视剧什么的,只想演舞台剧。

    “我马上就搬出去。”他说。

    “你有钱吗?”杜菊君坐回桌边,继续喝咖啡,“就算有工资也都花了吧。”

    杜云生恼羞成怒:“谁说的!”

    从小到大的抚养费、学费、生活费,他欠了杜菊君上百万,和他谈钱对自己没好处。杜云生烦躁地想,等他成了角儿一定用翻倍的钱砸死杜菊君。

    “房间小,洗澡水不热,床垫不干净,墙上有油渍,条件差的房子你能住么?好房子可不便宜,付了房租只剩下几百块,够你花么?”杜菊君戴上眼镜,翻开一本书,又抬头看他,“你演什么角色?小角色给的也不多吧。”

    “你.....!”烦死了,死老头子,杜云生脸都红了,他忽然想到什么,坏笑道:“你说这些是不想让我搬走吗?怕自己变成留守老人?”

    杜菊君瞥他一眼,战术性喝咖啡:“你把钱都花了怎么还我,想搬走的话,我借钱给你也不是不行。”他放下咖啡杯,低头,专注于书本:“我不需要你。”

    空气凝固几秒钟,杜云生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传来冰箱开合和冲水声,阳光已经从桌角移到地面,风穿过阳台客厅,窗帘静静摇晃,汽车的声音都在窗外。

    这本书叫《冥土旅行》,是一部很短的戏剧,讲的是人死之后在冥界的小故事。冥界,阴间,地府,投胎,转世.......看似很有想象力,实则毫无想象力。人类想象出死后的世界,甚至构造出诞生死亡又诞生的循环,无聊。

    这些庸人,用他们的想象力破坏了死亡本身。杜菊君不满合上书。死了,但还要活着,这叫什么道理?

    没心情去看墓地了。

    一个人去看墓地确实有些孤单,到了那种安静的地方,难免触景生情,想起许多往事。和别人一起去的话,肯定会嫌他太丧气,影响了人家的心情。他就要有心甘情愿、意趣相投的人一起去看墓地,他可不愿意被人迁就。

    如果是杜云生陪他去的话,这孩子肯定会说“天呐也太适合你了”“别犹豫了就买这个然后赶紧躺进去吧”“放心我一定常来看你”“终于要死了”“一想到你会被烧成灰就兴奋”。轻松愉悦的氛围,他扬起嘴角。

    杜云生叼着半个苹果在客厅游荡,杜菊君脱掉外套,黑色长袖软软贴在他肩膀上。他点了支烟,长长吐出一缕青烟,硬着头皮将不喜欢的书看下去。

    笃笃——

    两人齐齐抬头看向门,又对视一眼,杜云生前去开门。不知道是什么事,反正杜云生会应付的,他自顾自地看书,听着门口的谈话声。

    沉默。

    沉默。

    “你是谁?”

    竟然是敲门的人在愠怒地质问。

    他想起那天贴在他胸膛上低低的震动,结实又具有压迫感的身体,耳边的低语,还有寻常不过的香皂味。

    过了良久,传来杜云生不自然的笑声,听起来毛骨悚然。

    “你是来找杜菊君的吧。”杜云生擦掉眼泪,冲屋内高喊:“喂——杜菊君,你朋友来找你了!”他重重咬在“朋友”两个字上,又把自己笑到力竭。

    “还拿了这么多东西,真不好意思,我要出门了,你自己搬进来吧。”

    “噢,对了。”杜云生已经走出去,回头说:“他要去看墓地,不如你陪他去,你们两个比较适合在那里叙旧。”

    “真是的,”杜菊君熄灭烟,扶着桌子站起身到门前:“不好意思,那孩子心情不好......”

    他恍惚了一下,眼前的青年穿着白衬衫,看样式是管理区里发的,每人都有,几十年来从没变过。

    哨兵冷脸目送杜云生,一转头,眼睛大了几分,眼神清澈无比,对着杜菊君眨了眨:“老师,打扰了。”

    杜菊君垂下眼,未打理的白发软软垂下,从中随意分开,露出额头,他后退一步:“请进。”

    门口堆了两箱水果,是很保守的拜访礼物,还有一束黄白菊。年轻哨兵将东西搬进家,他从柜子里找出个精致的咖啡杯,用小碟子托着,倒了杯白水。

    杜菊君家很大,住在偏僻的别墅区,旁边是三一公墓,透过窗子能看到巨大的塔柏树林。那些树都有二十几米高,高耸冷峻,如同深绿色的守墓人,风吹过,长长的草像海浪一样冲下山坡。

    “坐吧。”

    碟子咯的一声落在桌上,宇文回过神。和初见那天不同,宇文应语不仅很正常,甚至很正经,他打理了头发,蓬松又不凌乱,衬衫熨得平整,双手搭在膝盖上,郑重说:“老师,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杜菊君点了下头:“嗯。”

    “我那天神志不清,做了很过分的事,给您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您不必原谅我,但请您给我补偿您的机会。”

    哨兵目光灼灼,未熄灭的香烟还搭在烟灰缸边上,袅袅腾起一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甜香,是蜂蜜柠檬味道的烟。杜菊君挑起半支烟,问道:“你的病好了?”

    “已经痊愈了。”

    “主治医师是?”

    “郝娜。”他难为情说:“您放心,我不会再对您有那种想法了。”

    杜菊君缓缓呼出烟雾,撑着头,看了他半天,像要自证清白一样,宇文应语眼神坚定,直直与他对视。

    “补偿我?”杜菊君翘起一条腿,不小心用脚尖踢到他。小腿突然被碰到,对面人猛地一抖低下了头。“算了吧,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你冷吗?”他捉住哨兵的手,哨兵慌张地把手缩到桌下,故作镇定说:“不冷,您家温度很舒适。”

    “嗯,总之你就当没发生过,也不要跟别人说了。”

    “是。”他低着头。

    “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你了。”

    “您要去看墓地吗?我送您过去。”

    看墓地是很私人的事,他不想被别人知道,然而这项隐私泄露了,还是完全不熟的人提出要送他,杜菊君不悦道:“不用,我自己去。”他起身到柜子边倒水,回头询问:“还要水吗?”

    宇文也识趣地起身,将他家椅子推进桌子下:“不要了,谢谢老师,今天打扰您了。”

    如果没有妄想症的话,他应该是个成熟稳重的孩子,懂得看人脸色,有分寸,和他说话一点也不费劲。

    送客到门口,杜菊君客套地说:“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老师,”电梯门开了,灯光照亮幽暗的楼梯间,宇文挡着电梯门,问:“您真的没有精神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