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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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虚昏迷了两日。这两日,潭寻深将自己所属的安民之事安排给傅崖,让傅崖替自己奔走。自己则守在这客栈中等着。

    等什么呢?

    潭寻深不愿意承认,但他自己心中却无比明白。他向傅崖说的是奔波劳累,自己想休息两日,便让傅崖代自己行事。但他终究还是明白的,他只是想等一个人醒过来而已。

    守着停虚的那两日,潭寻深一日三次的给停虚喂药,晨起睡前给停虚擦拭手脸,自己口渴时,便给停虚也喂些水,无人时便坐在床边,把停虚抱在怀里,将停虚的手拢在自己手中,轻轻揉着停虚的手指……所有曾经他不曾为别人做过的体贴之事,他都做了。他也没有去探寻缘由,只知道在看见停虚晕死在那行医怀里的那一刻,他真的惊慌了。现在他只想停虚快些醒来。

    夕阳渐落,潭寻深正一手揽着停虚倚坐在床上,另一只手揉着停虚纤瘦的手指。看着浮在窗棂上的光影一点点退散,潭寻深心中盘算着又过了一天,而停虚还没醒。

    就在最后一缕夕阳余晖也渐渐黯淡的时候,潭寻深忽然感觉自己手中握着的手指动了动。他几乎是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地惊喜起来,急忙低头去看停虚的脸。于是当停虚的视线逐渐清晰后,看见的就是潭寻深带着一丝惊喜的眼睛。

    “停虚,你醒了!”语气是潭寻深期待了两日的欣喜。

    “…呃…嗬…”停虚缓神般闭了闭眼又睁开,轻哼一声,微微地呼出一口气。虽然还是很微弱的气息,但总归是比起昏迷时却有了几分生气。

    “没力气就不急着说话。我叫大夫来看看。别再睡了,别再睡了,停虚。”潭寻深语气有些急切,生怕停虚再睡过去。

    “来人”

    “庄主有何吩咐?”

    “速去叫大夫。”

    “是。”

    大夫来得迅速。潭寻深并没有放下停虚,依然将人搂在怀中,拉起怀中人的一只手递到大夫面前让其把脉。

    大夫搭了停虚的脉后,缓口气道:“这位公子体内的疫病已祛了十之八九。只需好好调养,便可康复。”

    听如此,潭寻深的心情顿时明朗了许多。让大夫退下之后,命下人端了热茶来,自己喝了一口试了温度后用勺子喂给停虚喝。

    两日的昏迷,停虚身上绵软无力,却也知晓自己正躺在潭寻深怀中。不知自己昏迷之时做了什么荒唐的事,竟让潭寻深没有推开自己。但眼下自己已经醒了,还是别再惹潭寻深的厌恶了。想着停虚开始在潭寻深怀中“挣扎”起来。停虚以为是挣扎,实际上他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在潭寻深眼中就像是在怀中微微扭动两下,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而已。所以潭寻深浅浅的调了下姿势,重新将停虚搂在怀中。

    “这样舒服一点吗?”

    “……”

    “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

    停虚“挣扎”了一番也没能从潭寻深怀中逃开,自己也没了力气。见潭寻深也并未打算放开,而且语气中仿佛也没有厌恶,只觉得不知道潭寻深又在想什么新的折磨自己的法子。但当下自己确实没余力去计较,只能任潭寻深抱着。

    “大夫说你的瘟疫已经快好了。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潭寻深像是安慰停虚道。

    “……嗯。”停虚心中实在疑惑,潭寻深不是厌恶自己吗?自己死了,对他而言应当是件好事。为何救自己呢?忽然,停虚眼前又浮现出潭寻深方才那带着惊喜的眼眸。或许,或许……想着,停虚抬头看着潭寻深,一双眼睛明亮亮地看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人,想从那张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一些东西。

    潭寻深迎上停虚的目光,四目相对,万千思绪。

    潭寻深先错开了目光,沉默的看着身边的茶碗,不再看停虚。

    停虚还没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潭寻深就别开了脸。停虚实在没忍住,扯着自己嘶哑涩疼的嗓子,开口问道:

    “庄主…为何救我?是,嗬…嗬…是不是不舍得我?是不是庄主心中有我?”

    停虚用这副嘶哑的嗓子问出来的话仿佛字字带血,每一个字都砸进了潭寻深心中。

    “……我”若是往常,潭寻深听见停虚的这样一番话,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够否认,并且言辞羞辱停虚一番。可是经过与停虚分别的这些天,渡过停虚昏迷的这两日,潭寻深忽然发觉自己难以将“不”字吐出口了。眼前虚弱的停虚让潭寻深觉得,自己的“不”字仿佛会把停虚吓跑,再也找不回来。可是,可是,自己也无法将“是”说出口。于是潭寻深喉咙翻动许久,只说出个“我”字,便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停虚看着潭寻深纠结苦闷的模样,不禁笑了,心中响起一个声音“罢了。有没有的,算了吧。左右自己也不过两年时间了。”。

    “庄主不必为难,停虚胡言而已。”停虚依然嘶哑地替潭寻深解说道。

    “……不”看着停虚略显失落的脸,和暗淡下去的目光,潭寻深心中一阵难受,他想说些什么,可却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停虚听见潭寻深的话,心中了然“果然。潭寻深怎么可能心中有我呢?”眼眸中是一片灰暗。

    或许轻狂孤傲了二十多个春秋的潭庄主并不知晓,对眼前人的珍惜就是爱恋。他只知道,他想留住停虚,把停虚留在这尘世上,留在古蔺山庄,留在自己身边。

    自停虚醒后,潭寻深便对他处处上心。潭寻深命大夫给停虚用最好的药材,用最珍贵的补品,故而停虚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几日就可以下床了。

    停虚在床上躺了太久,好不容易能下床了,就想在地上走走,哪怕在房间里走走,都是欢欣的。停虚刚下床时,潭寻深扶着停虚在房间里缓步走着,现在停虚已经能自己慢慢地走了,潭寻深就陪在停虚身旁,陪停虚走着。停虚想出房间,潭寻深就拉着停虚的手,走出房间,在客栈小院里走着。终于能见见天日,呼吸一下草木香气,停虚的心情很好,嘴角不禁微微的扬起,浅浅的笑着。停虚生的好看,是一个俊俏的小公子,笑起来的时候右脸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很可爱。潭寻深看着停虚的笑脸,看着停虚轻快的脚步,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只觉得真好。这样,就这样陪着眼前人没有目的地走着,看着他笑,看着他充满活力的样子,真好。

    停虚也问起过谢宸,但每每问起,潭寻深总是语气低沉地告诉他谢宸已经云游了。停虚便知道了潭寻深不是很待见谢宸。可是毕竟谢宸待自己不薄,自己并未痊愈,眼下潭寻深又寸步不离他身边。他只得让下人偷偷去打听谢宸的消息,想要答谢一番。只是停虚不知道这下人处处受潭寻深之令,转头便告诉了潭寻深。潭寻深知晓此事后心情很不好,几欲找停虚质问,但想到如此一来停虚便知道自己找人看管他。若是以前,潭寻深才不会管停虚作何想法。可眼下自己好不容易给那人刚捞回一条命,并不希望再生事端。只好压下怒气,让下人回停虚道谢宸已经远游。断了停虚的念想。潭寻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讨厌谢宸,但只要一想到他和停虚相处了那么多时日,一想到那日他环在停虚身上的胳膊,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熊熊升起。

    傅崖终是有不可代行之事,不得不由潭寻深打理。这几日潭寻深也开始重新为安民之事奔走。每日临行前,潭寻深都会和停虚说自己今日去何处,几时回来,让停虚好好喝药。

    停虚疑惑近日潭寻深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可也不想多做猜测了。这么多年了,他猜测了那么多次了,几时猜中过?如今更是经过了一次生死,忽然就看淡了许多。人啊,一生也就生死重要了。其他的都随缘吧。停虚想着:逍遥子前辈也说了,潭寻深若是爱我,我自然不会有事。潭寻深若是不爱,便是对我再好,我也难逃一死。所以,这几日,当潭寻深看向他时,停虚便微笑着回应,潭寻深柔声和他说话,停虚也乖巧的回答,潭寻深拉起他的手时,停虚就微微回握住……几日下来,停虚竟然觉得就这样也不错,起码自己过得也还算顺心舒适。

    潭寻深如今日日都要出行,疫民已安置妥当,但时局似乎又生变故,更需商讨,江湖众人商讨不定,一招不慎,恐满盘皆输,战乱再起。于是众人都探讨得小心翼翼。

    一番调养下,停虚的病几乎完全好了。只是七年之期愈近,加之疫病期间身体瘦弱,这段时间停虚身上的蛊毒反而严重了许多。

    “呃!”这日,潭寻深外出奔走,停虚于房中午憩,忽觉心口钝痛,猛地惊醒,待喘了几口气平复之后不由得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如今,竟是白天也能感受得到了。

    先前,停虚尚且不觉得这蛊毒在自己身上有实感。可近来,停虚每到夜深都会觉得胸口闷疼,严重时连安睡都做不到。今日,是那症状第一次在白天发作。

    而另一边,潭寻深等一众侠客官员在锦安侯府中商议安民收尾之事。几轮商议休整时潭寻深端起面前桌案上的茶盏想要润润口舌。

    “嘶。”潭寻深将拿起的茶盏又放下,看着渗着几颗血珠的食指皱了皱眉。

    经久历练与厮杀的潭寻深自然不觉得这点伤口有多疼,只是心中隐隐有些沉闷。忽然,他就很想回客栈。

    于是,当最后的商讨结果下来,潭寻深就立刻赶回了客栈。当进了客栈,看见停虚在院中树荫下坐着喝茶才,他才觉得心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