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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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匕刃锋,割骨于无声。

    这是一把上好的匕首。

    任珈遥此刻全然顾不上饶锦,眼前人才是她今晚目标。

    说时迟,那时快,任珈遥凌空越步,衣摆聚集扫荡着尘土向疾风扑去。谁知那人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待任珈遥靠近时,才反手一个重弹,敲在对方手腕处。

    短匕直直掉落,没进黄土半截。

    任珈遥来不及取匕首,膝窝登时传来一阵麻痛无力,随后单手被反扣住,整个人半跪在地。

    那人又一脚将匕首踢飞,“铮”的一声,狠狠刺进树干底部。

    “伪装得不错。”

    任珈遥背对着人,看不见那人神色,虽一时辨不清他是何意,却也不甘示弱,半回头时说道:“世子也不差。”

    那人哂笑一声道:“有人来抓你了。”

    任珈遥听出饶锦的声音,面上始终未露分毫,余光瞥向灌木丛,说道:“来抓世子的人,现在也没烧干净。”

    灌木丛突然燃起大火,中间那群人没有任何防备,最后只有三人从火海里逃出来。

    三人围做一团,却仍然不愿放弃离开。

    那个被称曷渠世子的人,看都没看灌木丛一眼,只道:“怎么就肯定是来抓我的?”

    任珈遥反问道:“不是吗?”

    “先放开我。”任珈遥见曷渠世子不说话,再次说道:“不然一会儿我们谁也跑不了。”

    曷渠世子思虑片刻,断然松手。

    任珈遥猛然被人放开,胳膊伤口的钝痛感再次传来,她皱着眉,却又没有任何揉捏动作。

    “往哪儿走?”

    曷渠世子淡定往树干上一靠,“抓你的人多,听你的。”

    饶锦带着人,很快注意到灌木丛着火,她们依循着火光疾速往这边来,停在原先那颗老枯树下。

    饶锦一改边香楼魅惑模样,此刻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剑眉又长又锋利,她命令道:“进去搜。”

    命令刚下,几个细影飞快闪进火海中。

    未过多时,便见她们纷纷从里面出来,道:“不是他。”

    饶锦接过一张烧得只剩半片的布块,借着身边人的火把,细细打量。

    这时,另一人又递上来另一样东西。

    饶锦接过,低声问道:“曷渠人?”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窃语一阵。

    去年曷渠人围剿冀辽守备军,致使守备军最后全军覆没。传言赤宁侯府大公子死战沙场,最后竟连一个全尸都捞不着。

    数月以前,曷渠再犯,若不是临近寒冬,部落群族在雪山中间翘首以盼,攻破冀辽绝非难事。

    此刻冀辽城内,战后场景一片萧条,但凡提起曷渠人,无人不是瑟瑟发抖。

    先前任珈遥胁迫饶锦,那位说要替换的姑娘,此刻也是一身干练模样,她面对饶锦道:“大姐,那人定是曷渠奸细。”

    饶锦捏紧手中物件,抬头看向远处烈烈浓烟。

    在周围火把照映下,被烧过后的灌木丛,就像是一片被粘着焦油的坟地,阴森又萧怖。

    众人纷纷停立在原地,等着饶锦发话。

    任珈遥躲在暗处,仔细听那边一举一动。

    在听到她们怀疑任珈遥是曷渠奸细时,那位曷渠世子不免眉眼一挑。

    “曷渠人?”曷渠世子道:“哪个部落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任珈遥神思迅速一转,说道:“蛮王帐下。”

    话一出,身旁即刻传来一阵呜躁声。

    任珈遥低头一看,是刚才从火海里冲出来其中一个,他们刚抓他过来。

    那人眼下嘴被堵着,说不了话,只能听他俩说话。

    任珈遥狠狠踹他一脚,说道:“老实点!”

    曷渠世子一直冷眼打量任珈遥,瞧身形模样,丝毫不像曷渠人,他忽而问道:“蛮王手下有几个副将?”

    任珈遥回答迅速:“三个。”

    曷渠世子还要继续发问,却不料地上那人适时挣脱,一声巨吼后,说了几句任珈遥根本听不懂的话。

    随后就见那人朝曷渠世子冲去。

    饶锦一行人听见附近声响,立即往这边涌来。

    任珈遥内心烦躁,原本还在想要怎么逃出去,无奈再次被包围起来,思虑之时就见曷渠世子准备下手。

    “先别杀他。”任珈遥拦住曷渠世子,“他还有用处。”

    那人身形高任珈遥一个头,却比曷渠世子略低半寸,任珈遥灵机一动,继续说道:“你擒住他,假装胁迫我,去跟那边做交易。”

    曷渠世子并不上当,直接戳破道:“你想跑?”

    说罢,直接一个剪刀手将手里的人敲晕,顺手往前一推,直接栽进前方空地。

    “走!”

    任珈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随着曷渠世子一同躲进旁边石缝中。

    饶锦带人迅速围上被打晕的人,寒声命令道:“继续搜!”

    任珈遥此刻跟曷渠世子挤在一处,动弹不得,心里不禁咒骂起来。

    相比任珈遥的烦躁,曷渠世子反倒变得闲适起来。

    他低声悠哉道:“现在好了,要杀我的人已经解决了。”

    任珈遥冷言讽刺道:“你跟我在一处,还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石缝阴冷,寒风卷进来也被凝结成风霜,落在两人头上又被烘化,淌成细流沿着曷渠世子的侧脸,向下滴落。

    “这谁说的准。”曷渠世子甩了下头,低头时发现一处怪异,“他们想活命,就该知道怎么办。”

    “今夜雾重,杀一个曷渠世子不过探囊取物,待明日一早又几人知道?”任珈遥微微错身,想要避开上方滴落的水珠,“何况……”

    任珈遥有意停顿后面的话。

    曷渠世子追问道:“何况什么?”

    任珈遥抬头,目光先经曷渠世子下颌处翻起的那片薄皮,而后眸光直直探进那人眼底,略静片刻,忽然问道:“你是谁?”

    曷渠世子一直盯着任珈遥的眼睛,自然没有放过任珈遥盯着自己下颌处细究的间隙。

    那块疤……

    他回以同样的目光,也问道:“边香楼是冀辽边防情报重地,饶锦亲自出来抓你,你又是谁?”

    任珈遥枉顾这人的问话,肯定说道:“曷渠没有蛮王。”

    就任于蛮王帐下……这是任珈遥方才瞎说的,也是试探的说辞。

    那人果然上钩,顺着任珈遥的话,又问蛮王手下副将。

    “他们在这里!”

    成片的火光闪现在石缝两侧,登时将两人通体照个透亮。

    任珈遥未出口的话被挡下去,此刻无处遁形,只能由人遣令支配。

    饶锦走到任珈遥面前,一改方才凌厉模样,瞬间化作低柔,娇魅道:“爷,您可真是让奴家好找。”

    说罢,又伸手在任珈遥身上肆意起来。

    任珈遥拧着眉,嫌弃无果,却发现在身上不断逡巡的那只手,像四枚红钉,牢牢将自己按住,动弹不得。

    *

    边香楼有一暗室,室内步道蜿蜒曲折,一路延伸向里,在烛光跳闪间,可隐约看见森森皮骨。

    “说吧,这位爷,是想让他们伺候你,还是奴家伺候你?”饶锦换掉脂粉香艳,一身干练戎装与这句“奴家”格格不入。

    任珈遥双手被吊着,整个人悬吊在半空,啖了一口血沫,唇线划出一抹浪荡笑容,“你想伺候爷,不够格。”

    饶锦不怒反笑,说道:“都死到临头了,爷还嘴硬呢。”

    说罢,一把掐住任珈遥的喉咙,尖长的红指甲陷入皮肉,旋出几个深窝。

    污血一般的红潮即刻漫上来,任珈遥喘不过气,额头青筋暴起,血脉贲张间再次诡邪一笑。

    “就这点劲,还想杀爷?”

    饶锦眦目趋柔,缓缓靠近时,尖齿薄唇间泄出一缕诡惑香音,“知道了,待会儿奴家会轻点的。”

    胸腔憋窒临近炸裂时,被猛灌进一口浊气,任珈遥急促大喘,与饶锦淡淡喷出的香艳融在一起,叫人心中一颤。

    饶锦松手,转身又从身边抽出一截被烤得发烫的锁链鞭。锁链鞭拖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任珈遥看着那鞭子,以往从未见过。

    “这是环炽鞭,”饶锦得意地说:“边香楼姑娘们潜心研制,还没给爷们用过,今天你是第一个。”

    任珈遥面上云淡风轻,说道:“荣幸之至。”

    饶锦就喜欢这不怕死的模样,忽然想起什么,感慨一般说道:“要是去年那帮汉子都像你这样,倒也不至于……”

    饶锦提起去年,任珈遥眸色一动,问道:“去年怎么?”

    “去年赤宁兵败,曷渠人破城而入,爷没听过?”

    任珈遥下颌收紧,应声回道:“听过。”

    “赤宁侯贺家应该也听过吧,老大围死,老二生死不明,到现在连个尸首都没找着,啧啧……满门抄斩,”饶锦闲聊道:“其实要我说,根本怨不得人贺家,要怪就怪那群没种的龟儿子。”

    任珈遥咽了咽血痰,问道:“谁?”

    “谁?”饶锦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可就多了去了。”

    任珈遥内心腾起一层沸涌,还想继续问时,就听饶锦噗嗤一声,调侃道:“看不出来,爷还关心这些污糟事呢。”

    饶锦抖了抖鞭,鞭子砸地,又是一阵叮铃咣当响,“爷有心情关心别人,不若先关心关心自己。”

    滚烫的铁鞭,陡然被掀起,将半空黏潮的湿气瞬间蒸发,周围人周围一圈人,皆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不想被这铁鞭误伤分毫。

    此鞭一落,必定熟肉四绽。

    饶锦歪头,脖颈上被划破的刀痕赫然可见,疼痛感突然传上来,只能皱眉忍痛。许是这熟悉的刺痛提醒饶锦,刚才自己被胁迫的旧事。

    饶锦一脸娇态迅速收起,取而代之的狠厉神色令人胆寒,烈眸喷射火焰,与那铁鞭融为一体,即刻落下。

    刹逢此时,旁边密室有人回报:“饶姐,那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