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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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自己回答了许经年些什么,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等回过神时,那扇门已经被关上。

    而她,再次被丢下。

    没有了许经年的家,空荡荡的,如同她的心也是空寂的。

    她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很久,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模糊了整张脸。

    现在,已经连一起吃一顿晚餐都做不到了吗?

    她不知道第多少回了,要么是工作的电话,要么是温羡的电话,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将她扔下了。

    这顿饭,她终是没有吃完。

    后来她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而那扇门始终没有丝毫动静。

    时针每走一下,她的心就沉一寸。

    最后再快要被完全淹没时,她等到了,恰时,时针指向一点。

    她赶紧朝门口望去,对面的人见他还没睡也是一愣,最后皱了皱眉,眉宇间尽是冷色。

    “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等你。”她扯了扯唇角,“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将外套脱下后扭了扭脖颈。

    “我去睡了。”

    “好。”

    她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最后,在他即将踏进房间的那一刻,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你...和温羡姐在一起了吗?”

    许经年的身影一顿,他背着身,姜忱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没有。”

    “那你喜欢她吗?”

    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已经提到了极点,她在害怕,害怕他的回答。

    良久,那人转过了身,定定地看着她,答道:“是。”

    “咚——”

    姜忱提起的心瞬间摔进谷底,四分五裂。

    这种撕扯一般的疼痛感密密麻麻地袭来,将她的心侵蚀得一干二净。

    很疼,被刀扎的那一下都没这么疼。

    还没等她疼过神,只听他又说:“所以姜忱,别对我抱有任何幻想了。”

    这次她的语气温柔了些,不再是大喊着叫她别做梦了,而是用上了“幻想”这个词。

    听起来多温柔啊,可是她的心就是疼,疼得窒息。

    当初陈雪纭玩笑着说要他跟她结婚时,他说他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现在,是找到那个人了吗?

    这一刻,她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即使眼眶通红,她也只能笑着道:“挺好的,挺好的,你...你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那我先去睡了。”

    她颤抖着身子起身,想像往常一样逃离开来。

    却不想双腿撞到了沙发角上。

    “砰——”

    一声巨响,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自心口蔓延开来,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一同袭来,疼得她几乎晕厥。

    “姜忱!”

    许经年瞳孔紧缩,丢下外套朝她跑来。

    “别过来了!我...我可以的。”

    他顿住了脚步,眸色复杂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姜忱。

    看着她倔强地撑起地板,想要起身,但是本就瘦小的她在剧烈的疼痛下有些无可奈何。

    她跪在地上,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我真的可以的......”

    她倔强地说着。

    可她明明清楚地知道她不行,不管是面对许经年还是其他,她都不行。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得知自己爱的人喜欢别人后还装作一副很好的样子。

    她实在是太疼了,好像要被疼晕过去了。

    最后她终是失去力气缓缓往下倒去,但在即将触地的那一秒,她的身子突然腾空,许经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他抱着她往外跑去。

    姜忱顺势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那个好温暖好温暖的胸膛。

    他的身上带着些好闻的松香,跟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但是以后她再也闻不到了。

    此刻,她蓄了很久的眼泪似是没了阻碍,全涌了出来,一点一点浸湿了他那白色的衣服布料。

    她趴在他的怀中,无声又肆意地哭着。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会痛苦吗?

    在这一刻,姜忱得到了具体的答案。

    答案是,幸福与痛苦并存。

    但当痛苦累积到一定程度,那便会成为一场有声的离别。

    出院不到一天,她再一次躺到了病床上,外头的走廊上是医生与许经年的对话。应该是交代他注意事项。

    她忍着疼痛,翻了个身背对着那扇门,让眼泪能够流得更悄无声息些。

    没多久,走廊的声音戛然而止,病房里响起一道脚步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在床边停下。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医生说让你在医院多休息几天。”

    姜忱点了点头,随后悄悄擦了把眼泪,转身看向他。

    灯光从他的斜上方打下来,勾勒出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经年哥。”

    “嗯。”

    “陪我两周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不要有第三个人,也不要丢下我。就这么陪我两周好不好?”

    许经年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她那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还挂着一丝未干的泪水,满是破碎感。

    见他没说话,姜忱继续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和你待两周,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说着,她极力扯出一个笑容,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

    许经年垂眸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但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答应了。

    答应的话说出口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愣了片刻。

    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声音在告诉他,他必须要答应。

    姜忱看着他,笑了笑。

    她再次住院的事并没有告诉陈雪纭,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只有许经年陪在她的身边。

    而他真的也一次没再将她丢下。

    他会到点准时给她去买饭,然后他会坐在沙发上陪她一起吃饭。

    电视里会放姜忱最爱的那部综艺,她会边吃饭,边哈哈大笑,这时候他就会怒瞪他一眼让她好好吃饭。

    到了晚上,他也会先贴心的替她拢好被子,再睡在她旁边的陪护床上。

    只是,他的态度依旧平平的。比如她刷到一个蓝眼泪的视频,她觉得很美拿给他看时,他会淡淡瞥一眼然后说道:“都是浮游生物,有什么好看的。”

    而姜忱就会吐槽一句:“切,你一点都不浪漫。”

    这样平淡的日子,仿佛让两人回到了以前,也让姜忱彻底忘记了即将离开的悲伤。

    到了现在,她其实也没什么好奢望的了。她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维持久一点再久一点,许经年陪她的日子慢一点再慢一点。

    可是,老天是从来听不到她的祈祷的,她所有的幻想泡沫,在温羡出现的那一刻被轰然刺破。

    “姜忱,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出了这种事,不然我早就来看你了。”

    她的脸上满是对姜忱的疼惜。

    而姜忱只定定地看着站在温羡身旁的许经年,看着那双淡漠的眸子,只觉得一阵窒息。

    她的眼神是带着些质问的,但是他却没有一丝要解释的意思,让她的心沉了又沉。

    明明说好的...说好不会有第三个人的,他明明答应了的。

    温羡将手中的果篮放在桌上,许经年拉过一条椅子,她就自然地坐下。

    可这一幕,在姜忱眼中是那么刺眼。

    “早知道那天晚上经年是在照顾你,我就不叫他去接我了。”

    她说着。

    姜忱扯动着嘴角,极力用唇角的弧度来掩饰她内心的苦涩。

    “没事的,谢谢你来看我。”

    “这有什么的,你就像我妹妹一样,我当然要来看你了。”

    温羡是她七岁那年搬到许家隔壁的,后来就和她、许经年、许今然一起长大。

    其实,现在想想,许经年喜欢温羡应该是在很早的时候就有预兆了。

    自从温羡出现后,许经年不管要带她去哪里玩都会叫上温羡,不管吃什么好吃的也会第一时间给温羡送去,即使是她攒钱为他买的游戏机,他也是第一时间去拿给温羡玩......

    这一切,一直都很明了了,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她说着,将那个果篮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苹果。

    “温羡姐不用了,这里也没有刀,你不用忙活了。”

    “我知道没有刀,所以我买了把。”

    姜忱的心一咯噔,下一秒只见温羡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

    她将刀上的保护壳取下,露出那锋利的刀锋,光线打在那个上面还反射出一道阴冷的寒光,让姜忱的心不由颤抖。

    她死死抓住被角,回忆的画面一个一个涌入脑海,似是汹涌的海水,肆意侵蚀。

    那原本就苍白的唇角,又甚了几分。

    急促的呼吸导致大脑逐渐缺氧,手脚发麻。

    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可许经年的目光里只有温羡。他但凡...但凡看姜忱一眼,他都能发现她的异样。

    可是他没有,他连个余光都不曾给她一个。

    在崩溃的临界点,姜忱的求生意识开始进行自我保护。她往下缩去,赶紧拉起被子将自己躲了进去。

    “姜忱?”温羡唤了声,“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让两人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温羡看了眼许经年,随后将手中的刀和苹果放下说道:“怪我,你应该要好好休息的。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好点了再来看你。”

    姜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回复她了,麻木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随着一滴眼泪的滑落,他最后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外头是那离去的两人,欢笑声在病房里传荡,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他们走了,独留昏厥的姜忱,无一人知晓。

    “姜小姐?姜忱!”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响起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听到过。

    “快叫医生!”

    在他即将按下呼唤铃的一刻,姜忱睁开了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那张俊朗的脸,肤色是偏小麦色的,额角还有个小小的疤,眉眼间全是担忧。

    “黎...黎警官。”

    黎昭见她醒来,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

    “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我没事,只是睡得有些沉了。”

    “怎么病房里就你一个人?没有人照顾你吗?”

    姜忱捏着被子的指尖紧了紧,捏出了几道褶子。

    很快,她又敛去眼底的一片暗色,扯着苍白的唇角说道:“有的,他...应该是去给我买饭了。”

    “那就好。”

    “黎警官是找到那个人了吗?”

    “是,我们昨天已经抓到张勤了。”

    张勤,就是当初她杀的那人的弟弟。

    “他已经承认刺伤你的事了,现在已经被拘留了,几日后就会被羁押。我们来告诉你一声。”

    “谢谢你们。”

    “不客气,后续如果还有什么手续我们会再联系你。”

    “好。”

    “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朝她笑了笑,笑起来时左边的脸颊上还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给那粗犷的形象平添了几分柔和。

    他准备离开,姜忱又将他叫住。

    “黎警官!”

    “嗯?”

    “能帮我把这把刀带出去吗?”

    她指了指余光里的床头柜上的那把刀。

    黎昭有些不解,但还是将那把刀拿起。

    “谢谢。”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