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

 相关阅读:春潮是什么意思?高考数学难不难2024高考作文海南高考语文未发条形码四川一考场现2米23真高考生国足1-1扳平泰国张学友感染RSV取消演唱会歌手是汪苏泷和黄宣主持首批弄丢身份证的考生出现了张桂梅和考生合唱万疆歌手排名:五旬组合包揽前二汪峰指导那英唱灿烂的你第一个出考场男生是因为饿了那英唱《灿烂的你》天后回归多省已公布高考查分时间走错考点的监考老师也出现了学霸说理综能考270越难越好男生考完理综:准备找女友了新郎由长嫂带大结婚时跪长嫂警方通报两女子酒后戏耍老头广东省考试院回应高考物理难度升级农发行湖北分行通报前公公举报考生:高考文综很多人卷子没写完梁实结束第28次高考:情况不妙71岁老人第一次参加高考一牛蛙涉嫌扰乱考场秩序被带离多地高考后考生出考场过水门美国前宇航员因飞机失事身亡考生称英语考试easy和happy阿波罗8号宇航员坠机身亡刘亦菲36岁演22岁女大学生银行通报前儿媳举报公公案高考后的张桂梅又“躲”了起来主播违规直播福宝被终身禁入日本出现巨型章鱼女子发现婚纱照是在墓地拍的高考后考生喜提椰树风欢迎牌南京公安龙舟队折戟龙舟赛大猩猩人偶踢到小孩被人飞踹湖北黄梅县一龙船侧翻致1死高考生喊话周杰伦能否给张票重庆龙舟侧翻遇难者家属发声刘亦菲5集换了32套造型郑州一小区发生火灾致4死重庆侧翻龙舟掌舵者仅学2天董宇辉称非常反感被叫网红刘亦菲彭冠英2集亲了15次海南保亭通报25名徒步者被困95后高颜值天才少女再获融资深圳一小区端午节发放现金法国总统宣布解散国会端午为何要说“端午安康”80后小伙造龙舟一年营收500万王毅在俄受“面包和盐”迎接吃一个粽子跑8000米才能消耗高考47年裸分最高的考生是谁露营地回应游客醒来睡在水里吐鲁番景区谈被网友称为墓地南京公安龙舟队不用游回去了苹果iOS18发布国防部回应荷兰军机挑衅全程回顾苹果WWDC女子退租遇房东5人组团定损陈奕迅受伤缝合30多针间谍假装投案牵出真间谍大案蔡磊公布渐冻症诊断报告教育局长亲自开飞机祝贺高考顺利马拉维副总统确认坠机遇难安理会通过决议呼吁加沙停火4名美国教师在吉林被刺伤 嫌犯被抓国足0比1负韩国陈奕迅需暂停讲话及进食48小时韩第一夫人拎环保袋出访被批作秀古天乐被上诉追讨830万欠债40℃的世界是时候准备好应对了局长回应调研时官谱太大睡不醒的高考生游客在瓦屋山被落石砸中身亡护士被持刀患者伤害新加坡门将妻子以为遭诈骗国台办回应宝总胡歌到宝岛卖鱼大叔身材管理堪比明星桂林暴雨变威尼斯中方回应海警缴获菲士兵枪支上海地铁站发生持刀伤人案歌手第七期赛制公布菲媒:7名菲士兵受伤1人断指叫嚣有豁免权女子被罚款瑞幸回应喝西梅美式腹泻内蒙古突发重刑案致5死中方谈11名运动员兴奋剂阳性朝鲜授予普京金日成勋章胡塞武装公布击沉希腊货轮画面普京抵达越南进行国事访问中马延长免签政策复旦回应学生毕业典礼挥拳打老师桂林市区漓江水倒灌俄罗斯和朝鲜签署重磅条约警方通报威海女生遭多人殴打中方回应菲称中国海警挥大刀中国女排0:3不敌日本女排暴雨致山体滑坡村民为考生挖路31省人口数据11省人口正增长
    夏季,正午,太阳正好,穿着修身西装的年轻男孩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快速跑过炎热的走廊,钻进开着冷气的SUV,扯开系好的领带,瘫在后座上,抱怨:“一个月就三千块钱,还要穿西装打领带,资本家事儿真多。”

    见他出来了,司机知道老板也快了,本来放倒了靠背舒舒服服地在休息,赶紧升了起来,道:“你们保镖工资高,看在钱的份上忍忍过去了,现在上哪儿再找一份不看学历钱又多的工作。”

    “X市扫大街的都不止三千,每个月这也扣一点,那也扣一点,乱七八糟扣完,这个月到手就两千八,还不到三千,妈的,想买新游戏机都不够。”

    司机以为他说的月薪三千是现在年轻人自嘲时开玩笑的三千,哪里想到他居然真的到手这么点,惊异地转过头,道:“社保也不用扣这么多啊,我听其他保镖说最少也有一万八。”

    “一万八?”男孩的表情呆滞住了。

    司机探头看了看外面,见还没来人,小声道:“你可别在大少爷面前提别人工资多少,被他知道了,我工作都保不住。”然后自以为幽默地笑了笑,道,“不过你不像我们,哪里要靠这点死工资吃饭,你多叫他几声哥,钱不就来了。”

    男孩的脸色不太好看,正在这时,他的手机上传来一声悦耳的信息提示音,低头一看,是万恶的资本家。

    李赫延:过来。

    年轻男孩骂了一句,推开车门要下去,司机匆忙看了下手机,叮嘱他:“奚齐,你可千万不能提工资啊。”

    奚齐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机小声嘟囔:“这孩子脾气还是这么差。”

    奚齐是有钱人养的一只漂亮小鸟,他们身边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恐怕只有他本人还稀里糊涂的。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李赫延从来不让奚齐手里沾钱,他唯一能从金主手里拿到的可支配收入,就是签了劳务合同之后每个月的工资。

    李赫延骚包的深蓝色阿斯顿马丁停在地下车库里,奚齐拉开副驾的门坐进去,还没系上安全带就被对方拉了过去,抓着头发来了一个吻。

    李大少爷是家中幺子,年纪不算大,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健美,头脑聪明还热衷各种体育运动,是个标准的美式优等生,读书时期就和同学一起搞了个游戏公司赚了一笔,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大概就是喜欢男人,还喜新厌旧,谈过的、包养过的年轻男孩最多不超过一年,年纪最大不超过25。奚齐是跟他时间最长的一个,今年才21,离25还远着。

    但是奚齐显然不太高兴,推开他,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就好像在擦口水。

    李赫延见状不爽,踩下油门,跑车猛地一下窜出去一大截,出了地库,上了路,才开口:“又闹什么脾气?”

    “我的工资为什么比别人低一大截。”

    李赫延靠了一声,道:“谁和你说的,是不是老王那个大嘴巴,我早就想开了他。”

    奚齐默不作声。

    回了家,李赫延反手关上门,在玄关就按住奚齐,亲亲热热地要吻他,脱他的衬衫,刚才在会议室里看见奚齐穿西装打领带,平时青春洋溢的男孩穿上正装,漂亮的脸蛋褪去稚气,显露出介于少年和青年人之间的气息,甚至带了点禁欲的意味,只是看一眼就让他兴奋不已,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没在车上干他。但是奚齐态度冷淡,攥着自己的衬衣扣子,偏过头不让他亲脸。

    李赫延只好揉了揉他的头发,揽着他的肩坐到客厅的大沙发上,哄道:“小溪,就这点事,你犯得着生闷气吗,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买,你看,你住的房子二十万一平,坐的车七位数,想学拳击,我给你找拳王当教练,你脚上这双鞋都不止三千,你要为了点破工资对哥发脾气?”

    奚齐说:“那不一样,你凭什么克扣我工资,我该干的事情一样没少干,合同上写了我每个月两万,可是我每个月才到手三千,好不容易攒点你还要给我转走,说帮我理财,但是问你要的时候又不给。”

    李赫延对他说话难得和声细语,甚至听起来还有点委屈:“可是小溪,你平时没有花钱的地方,拿着我的副卡,想要什么告诉我,就算是想去火星都给你安排,你年纪小,手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怕你学坏。”

    他这个理由是非常充分的。

    奚齐读书的时候成绩不好,初中就开始逃课,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各自组建了家庭,没人管他,付抚养费都不情不愿的,他从小就在各个寄养家庭辗转,也没能从苦难中开出花来,不负众望没考上高中。

    去了职高之后一路急转直下,他变成了一个所有人口中的小混混,跟着大哥混,逃课、打群架、给赌场当打手,毕业后当然不可能进厂打工,而是继续跟着大哥混,给他的赌场看场子。他以为给自己找了条出路,其实这个所谓的大哥也不过是个小县城的大混混,仰仗着更大的大哥。

    这位大哥的大哥是省城地头蛇的手下,地头蛇想在X市做一个大项目,正在巴结李赫延,打听到对方喜欢男人,喜欢20岁左右的、性格火辣、让人有征服欲的漂亮男人。

    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奚齐的大哥耳朵里,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在自己赌场当打手的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于是把他骗到了省城,后来又送去了X市。奚齐吃了大哥画的饼,以为是去跟着大老板干大事的,高高兴兴去了,不到一个礼拜就稀里糊涂地被李赫延哄上了床。

    他那时候刚满十八岁,比别人晚熟一点,情窦未开,李赫延大他九岁,是出了名的风流大少爷,经验丰富,手段老练,给他送房子,送贵重的首饰、名牌衣服,带他出入昂贵的餐厅。他几乎没有什么抵抗的过程,自然而然地留在了李赫延的身边。

    这其中有没有钱的原因,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避而不谈。

    他当然不放心奚齐手里有钱。

    奚齐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土包子了,不吃画的饼,说:“我要涨工资,你把剩下的钱给我,不然我去仲裁你。”

    他最近跟别人学了个新词,劳动仲裁,还不大理解劳动仲裁具体是什么,今天就用上了。

    听到仲裁两个字,李赫延忍不住掐他的下巴,看见他那张漂亮又熟悉的脸蛋,泛红的眼角,只好克制住揍他一顿的欲望,道:“小白眼狼,学个词就到处乱用,以后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有你好果子吃。”

    奚齐被掐的脸颊上两个手指印,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倒是不敢再嘴硬了。

    今天这事儿,显然不给他解释清楚是过不去了。

    李赫延让人事调了奚齐的工资条过来,给他算:“两万是你的合同工资,包含了社保公积金和企业年金,都是最高一档,你还有补充公积金,虽然这部分钱你暂时拿不到,但是也是属于你的个人财产,每个月公司要帮你扣掉个税,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学无术的前小混混奚齐听得都晕了,拿出计算器劈里啪啦算了一遍,发现不对:“你还短我5000块钱。”

    李赫延很自然地在沙发上舒展身体,移开视线,道:“哦,小溪,你是不是忘了,你签过两份合同,我送你的这套房子总价1.2亿,首付2400万,每个月我帮你还60万,剩下的从你工资里扣。”

    奚齐的表情变得迷茫了:“什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