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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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乱叫什么?”谢泽在睡梦中皱眉嘀咕。

    耳边不知道谁在聒噪,那声音有些含混,同时感到一个毛茸茸带着肉垫的爪子在自己脸上拍打了好几下。

    嘶……这爪子什么做的?挺软,但还是把脸拍得生疼。

    梦中所有情绪,都被这几巴掌给拍没了。

    谢泽揉着脸,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眼前一片黑暗,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也记不起此时身在何处,而自己又是谁。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黑暗里摸了半天才找到开关,台灯亮起,眼前是熟悉的卧室。

    谢泽对着窗帘发了一会呆,才想起来,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打工仔,孤独地漂浮在这座城市里——而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所以到底是梦见什么了,后劲这么大?谢泽努力回想,好像有狐狸、囚犯、冰雕什么的,唉,记不清了。

    不过,他倒是记得,那狐狸是自己女友?

    谢泽噗嗤一声,揉着额头,没忍住笑出了声。

    古代有书生在穷困潦倒时,总会幻想有美貌狐仙突然出现,大美人不仅给书生钱财,还莫名其妙地对书生情深不渝。

    他一向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那些志怪小说只不过是穷书生意淫出来的古早爽文,怎么,现在自己也想娶一只貌美狐仙当老婆了吗?

    不对,怎么自己梦见的,好像是个男狐?

    正当他对梦中自己那超出种族性别的求偶范围感到震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把谢泽吓了一跳。

    他瞄了一眼,凌晨5点多。领导又在这个时间来电话,准没什么好事。

    谢泽被迫当老实人当得逆反了,烦躁地把手机静音扔到一边,装没听见。

    但死活也是睡不着了,谢泽叹了一口气,起身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他的视线从镜中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一点一点挪到那张脸上。可能是梦中春心萌动的原因,谢泽对着镜子,开始审视起自己平时都不太在意的长相来。

    镜中青年即使满脸疲惫,也能一眼看出他超出常人的好相貌。

    谢泽的五官形状优美,像是被造物用标准审美的模板捏过一般。

    他眉眼的轮廓略显锋利冷然,衬得本人有些不好接近,但那双润泽沉静的双眼,又为他增添了不少温润洒脱之感。

    可能因为骨相生得好,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公认的无死角帅哥,哪怕被偷拍,都从没变形过。

    谢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总结了一句:“的确是帅的,可为什么还是没对象啊?”

    24岁的单身男青年,长相超一流,有车有房,工作也体面稳定。

    按照同龄人的鄙视链来看,谢泽无论是交朋友还是寻找配偶,都是有资本可以挑挑拣拣、甚至游戏人间的。

    可谢泽无论是观别人,还是观自己,内心从来没有过一丝优越感,甚至,他连参与感都没有。

    对他表达过倾慕的人有很多,其中不乏一些自身社会地位和外貌条件都还算优秀的人。

    可这些才子美人,就像路过的美景一样,谢泽很乐意以旁观者的角度驻足欣赏一番,但从未想过和谁有什么更深的交集。

    单身战士谢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注定要孤寡终身了。

    他回身打开了花洒,水汽在这一小方空间氤氲开来。温热的水流从那白皙的脖颈,缓缓划过他光滑的脊背和修长的双腿。

    看到小臂上的一块轻微淤青,谢泽才想起来,昨天遭遇了一场车祸,但好在没受什么伤。

    所以,都是因为车祸撞到了脑子,晚上才做噩梦的吗?

    那,要不要给父母打个电话报平安?

    ——不了不了。谢泽马上掐掉了这个想法。

    他哂笑一声,父母健在,可快6年没联系了,对他们来说,自己是死是活有什么差别吗?

    谢泽和父母之间的矛盾,从很小时候就开始了。

    小时候谢泽只觉得父母对自己冷淡防备,但那时还会努力学乖,希望总有一天他们能喜欢上自己。

    直到后来,谢泽偷听父母和别人打电话,说自己儿子是个小怪物……

    谢泽冷笑,他一度怀疑自己是父母捡来的,甚至还偷偷去做过亲子鉴定,结果……还真是亲生的。

    ——只能说,有这种冷暴力的父母,没长成反社会人格,谢泽真的佩服自己。

    中断了对父母那些不痛快的回忆,谢泽关掉花洒,望着镜中模糊的人影。青年肩宽背直,腰身笔挺,肌肤在灯光下闪着莹润健康的光泽——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应该再养一只宠物,或者……一个爱人?水汽弥漫中,他脑海里闪回一些细碎的光影,可还没等他追寻出个所以然来,就又重归一片虚无。

    谢泽拿过浴巾随意包了下身体,走回卧室,准备拿换洗的衣服。随着他的脚步,残留在肌肤上的水珠缓缓滑落。

    如果在场有第二个人,就该知道,这该是一幅令人如何脸红心跳的美男出浴图。

    而美男本人没注意到的是,在卧室另一角,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呆了一下,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像被电到了一般,硬生生愣了一分钟没有反应。

    直到谢泽吹好头发,转身去了外间,毛茸茸才回过神来,随即趁谢泽不注意,在窗边一掠而过,不见踪影。

    扰人心弦的美男没注意到刚才造访的客人,他心里还在想着早上的事,边想边忍俊不禁,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单身太久,发了春了。

    把脑内无聊的想法一丢,谢泽想起了什么,连忙拿起手机一看。五个未接来电,两个是发小林亦臻的,三个是领导的。

    他暂时没心思管领导,但林亦臻本人非常严谨,是不会闲的没事扰人清梦的,一定是有急事。

    谢泽马上给好友回拨过去,听筒里随即传来低沉冷静的女声: “今天上午九点,需要你来一趟和平公园北门附近,有很重要的事。”

    谢泽纳闷道:“和平公园?什么事啊?”

    林亦臻在那边低声说:“已经和你们局长沟通过了,你不用去公司,直接过来,我等你。相信我,很重要,一定要来。”

    “哎,你说什么?不是,你等会?”

    谢泽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对方就把电话挂了,像是防着谁窃听一般。谢泽真是纳了闷了,怎么一大早的,所有人都不对劲了起来?

    ……

    谢泽顺着导航,把车开到了和平公园北门。一路上,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这是错觉么?

    他皱皱眉,刚停下车,就看到林亦臻向他走来。

    林亦臻,就是谢泽那个有且唯一的好友。

    两个人算是发小,小时候谢泽就追着林亦臻背后“姐姐”“姐姐”地叫,长大后她就更以谢泽的大姐自居。

    林亦臻是个标准御姐,冷静话少,智商极高。但性格直嘴巴坏,平时不说话则已,说了话就一定要得罪人。

    从小到大,在别人面前,谢泽是个高冷帅哥;但到了林亦臻身边,无奈只好做一个碎嘴子脑残弟弟。

    谢泽打开车门,一眼看到林亦臻今天的装扮,有些吃惊。

    他吹了一声口哨,打趣道:"哎哟,这是谁啊,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亲民?你的烈焰红唇和大波浪呢?还有西装三件套和高跟鞋呢?"

    林亦臻摘下了棒球帽,她的五官偏精致柔和,配上略显单薄的身形,在职场上光看外表还真压不住人。

    平日里林亦臻最恨别人因为自己面嫩就小看自己,所以一般都穿治安局的制服或者职业西装,想借此给自己抬一抬年龄。

    林亦臻在治安总局工作,据说职级非常高,高到和她的年龄不匹配,但也没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来——因为她属于保密岗位,时不时就失联个一年半载的那种。

    林亦臻看了谢泽一眼,回应他对自己着装的调侃:“以前的衣服是别人帮我搭的。今天这样穿是为了方便——别废话了,你跟我来。”

    不同于轻松的着装风格,林亦臻今天眼中有一种与平常不同的刻板严肃。

    谢泽收起了玩笑的心,跟在她身后,问道:“姐,你带我来这,不会是要逛公园吧?快说,有什么重要指示?

    啧啧,跨体系通知,领导再三嘱咐,让我配合你们治安总局的工作,还说要做好保密——阵仗这么大啊?”

    林亦臻弯了弯嘴角,沉默了一会,问道:“昨天你出车祸了?然后去体检的时候,身体里是不是检查出来一个东西?”

    谢泽诧异:“这你也能猜到啊,我人倒是没事,车也没事,就是做核磁的时候查出来有个肿瘤,长在脑袋里。”

    接着他摊摊手,无奈道:“但又马上说是机器坏了,误诊了。医生后来给我重新做了一次,那东西就消失了。那么大的瘤子也能误诊,我真是,吓得我晚上都做噩梦了。”

    林亦臻不置可否,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泽感到不对劲:“不是,怎么回事?今天让我来真就是因为这个?我是撞了谁啊,是哪位得罪不起的大佛?

    不能吧,是别人把我撞了,我好好开车的,他全责啊。还是说——那个脑瘤?不是说误诊了吗,而且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林亦臻停顿了一下,看着谢泽有些艰难道:“那个报告,并不是误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