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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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伟放下温以寒。

    好多雪花钻进睡衣里,恐惧和寒冷使温以寒双腿发抖,他害怕地想牵妈妈手,可是陈晓迪走太快他牵了几次,牵不到,只好抹着眼泪跟在身后。

    回到温以寒卧室,陈晓迪端来一杯温水,温以寒小口小口地喝光后,陈晓迪抚摸着温以寒被雪花打湿的头发,温柔地问他:“寒寒,告诉妈妈,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舅舅欺负妈妈,不让妈妈穿衣服,在床上咬妈妈脖子和胸口,压在妈妈身上扯妈妈头发。”温以寒双眼通红,眼里含着泪花,瘪着嘴小声哽咽,委屈地向妈妈诉苦:“舅舅还捏我嘴巴,好痛啊妈妈。”他手里捧着杯子,依偎在妈妈怀里,希望妈妈能为他主持公道。

    他不知道,她妈妈,是这场罪恶的源头。

    她儿子说出每一个字都在控诉她偷情的罪行,陈晓迪感到一阵绝望,她不能赌,赌不起。

    要么永远不开口,要么彻底抹去今晚的记忆。

    推开温以寒,夺过杯子,陈晓迪走向厨房,回来时手里多了把水果刀。

    “妈妈?”温以寒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把这么危险的刀架在他的胳膊上。

    陈晓迪下了狠心,这一声声妈妈,怎么比得过她的兰熙!

    锋利的刀刃割破表皮,陷进白嫩的胳膊,妈妈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温以寒不敢挣扎。终于,疼痛让细碎的哭声变成嚎啕大哭,“妈妈!”

    陈晓迪卷曲的长发遮住脸颊,眼里泄露出那一丝丝不忍立马被狠辣和欲望覆盖,手上又加重了几分,血从上臂流出顺着胳膊渗进床里,还不够,她咬咬牙,狠声道:“砍掉你的胳膊!”

    “啊!妈妈!妈妈!不要!”透过眼泪,妈妈扭曲成他不认识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刀刃几乎触碰到骨头。

    温以寒大张着嘴,胸膛一紧一缩,仰起头,扯着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哭喊,仿佛要把疼痛和恐惧通过喉咙传出体外。

    “要砍掉你的胳膊!”

    “我不要死!”温以寒小小的身体已经麻木,他扭头看到他妈妈一手压着他的手,一手握着刀柄,刀刃一半在他的胳膊里,一半被血染。

    一晚上的折腾早已超出五岁孩子承受的范围,陈晓迪压着的肩膀不在抖动,温以寒身体一紧,晕了过去。

    陈晓迪扔掉手里的刀,在床边站了几秒,拿起手机,“进来吧,李医生。”

    早早侯在楼道的李浩进来后,屋里的场景让他一惊,小少爷睡衣左侧被整个染红,嘴唇苍白,微微起伏的胸口是和尸体唯一的区别。

    “好好收拾,泄露半点,我要了你的命。”陈晓迪说完带上门,离开了这间死气沉沉的房间。

    雪在深夜停了,天地间只剩寒风在街道肆虐,像饿死鬼一样哀嚎,卷起的雪花像寄给亡人的纸钱。

    温以寒觉得自己困在了舅舅送给他的乐高城堡里,城堡里漆黑,没有阳光也没有灯。舅舅说,别怕,跟着他能出去。他跟着舅舅走了很久,到城堡顶端时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个时候,舅舅变成了一条狗,反过身张着血盆大嘴冲他狂吠,他软着腿缩到窗边,退无可退时妈妈突然出现在狗的后面,狗安静了。他大声喊妈妈救他,妈妈拉起他,手里的匕首没有刺向狗却不停地刺进他的肚子,血自捅出的洞里不断流出,他瘫软在地,不再喊叫。妈妈消失了,狗也消失了。血浸透城堡,城墙坍塌,一块一块砸在他身上,他被捣成了烂泥。

    李浩在乐庭居守了整整七天,温以寒神智才完全清醒。这七天不知是感到内疚还是忙的不可开交,陈晓迪自当晚离开后一次也没出现,也不曾打电话关心。

    温以寒清醒后,李浩又观察了一个时辰,除了胳膊伤口没愈合,身体有点虚弱外,小少爷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不论他干什么,小少爷一句话没说过。

    他向陈晓迪报告温以寒的情况。

    那边的陈晓迪听完后,沉默了很久,问道,“寒寒没有找妈妈吗?”

    “没有。”李浩说。

    陈晓迪知道她成功了,她用嵌入脑海的恐惧替代了尚未形成的龌龊的记忆,她用温以寒对母亲的依赖换来风平浪静,她用虐待自己的儿子掩盖自己偷情的事实

    “寒寒他……”

    李浩等了半晌没等来下文,拿开一看,电话被挂断了。

    一个月后,李浩按照陈晓迪的吩咐将小少爷送去了壹号院温母身边。

    老太太早早在家等着,不知道陈晓迪怎么和温母说的,老太太一见小孙子就拉到怀里把温以寒前后左右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捋起左袖露出一道刚愈合的淡粉色的疤痕,老太太心疼坏了,但是居然什么也没问,只说:“太不小心了”,随后急忙吩咐后面的阿姨,“快去拿祛疤的药膏。”

    温以寒抽回胳膊,小小的身躯缩进奶奶怀里。

    有一天晚上温以寒睡觉前一趟一趟地把卧室里的乐高全搬出来了,温母笑道:“宝贝儿怎么一个也不留?”

    “奶奶,我不喜欢乐高了。”温母只当是小孩喜新厌旧,小孙子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惹的老太太心生怜爱。拉到怀里,往额头亲了一下,“宝贝儿,晚上睡不着过来找爷爷奶奶好不好?”

    “嗯。”温以寒乖乖点头。

    小孙子跟着陈晓迪去欧洲回来后,不爱说话,也没有之前爱笑了,难道是第一次离开妈妈,舍不得妈妈?

    “寒宝宝,是不是想妈妈了呀?”温母亲昵地勾了下温以寒的小鼻子。

    五岁的温以寒快要哭出来,摇了摇头,说:“不想。”

    往常温以寒睡觉离不开陈晓迪,但这次陈晓迪没有接到老宅打来的电话。

    说不清是陈晓迪割舍了温以寒还是温以寒脱离了陈晓迪。

    温以寒一直住在老宅。

    院子里柿子树苗挂了七次果,温以寒才搬离壹号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