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0 章

 相关阅读:和徒弟交流感情的每一天说说和徒弟交流感情的每一天文案和徒弟聊天主动说什么话题和徒弟聊什么和徒弟说的话适合跟徒弟说的暖心话和徒弟的聊天背景图跟徒弟的日常跟徒弟说几句话如何和徒弟相处徒弟和师傅之间的感情说说如何跟徒弟聊天怎么和徒弟相处徒弟跟师父说的话师傅和徒弟相处之道和徒弟谈见思惑师傅和徒弟的话题师父和徒弟的对话聊天徒弟与师傅的对话跟徒弟聊天跟徒弟聊天聊什么徒弟跟师傅说的话和徒弟吵架了怎么办徒弟的交流心得师父和徒弟的相处方式师父与徒弟之间的感情删好友了师徒关系还在怎么办徒弟爱上师傅表达感情异性师徒感情师徒久了会有感情吗师徒相处之道师徒感情师傅因徒弟真心相待获灵丹妙药我的徒弟明天都在黑化徒弟和师傅的聊天背景徒弟怎样和师父相处如何和徒弟说话和徒弟的日常徒弟与师父的对话和徒弟们的日常怎么和徒弟聊天徒弟要为师傅做什么郭德纲给足排面却被徒弟卷面子怎样与徒弟沟通怎么跟徒弟聊天怎样和徒弟聊天徒弟跟着师傅感想姜萍:弟子不必不如师徒弟和师傅的句子 经典我的师傅每到大限才突破祖师爷发文祝贺王闰秋师徒和徒弟交流感情的每一天怎么说和徒弟交流感情的每一天的说说姜萍的老师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只有阶段性友谊是我的错吗女子教徒弟徒弟学会在师傅旁摆摊师傅对徒弟一般都是什么感情带徒弟方法和技巧成为师傅后可以帮助徒弟做些什么您主动解除师徒关系12小时师尊帮我挑选了道侣候选人讲什么拜师后怎么解除师徒关系徒弟王筱阁心疼导师受伤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了女徒弟和师父的相处之道师傅带徒弟的技巧和方法
    陈伟放下温以寒。

    好多雪花钻进睡衣里,恐惧和寒冷使温以寒双腿发抖,他害怕地想牵妈妈手,可是陈晓迪走太快他牵了几次,牵不到,只好抹着眼泪跟在身后。

    回到温以寒卧室,陈晓迪端来一杯温水,温以寒小口小口地喝光后,陈晓迪抚摸着温以寒被雪花打湿的头发,温柔地问他:“寒寒,告诉妈妈,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舅舅欺负妈妈,不让妈妈穿衣服,在床上咬妈妈脖子和胸口,压在妈妈身上扯妈妈头发。”温以寒双眼通红,眼里含着泪花,瘪着嘴小声哽咽,委屈地向妈妈诉苦:“舅舅还捏我嘴巴,好痛啊妈妈。”他手里捧着杯子,依偎在妈妈怀里,希望妈妈能为他主持公道。

    他不知道,她妈妈,是这场罪恶的源头。

    她儿子说出每一个字都在控诉她偷情的罪行,陈晓迪感到一阵绝望,她不能赌,赌不起。

    要么永远不开口,要么彻底抹去今晚的记忆。

    推开温以寒,夺过杯子,陈晓迪走向厨房,回来时手里多了把水果刀。

    “妈妈?”温以寒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把这么危险的刀架在他的胳膊上。

    陈晓迪下了狠心,这一声声妈妈,怎么比得过她的兰熙!

    锋利的刀刃割破表皮,陷进白嫩的胳膊,妈妈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温以寒不敢挣扎。终于,疼痛让细碎的哭声变成嚎啕大哭,“妈妈!”

    陈晓迪卷曲的长发遮住脸颊,眼里泄露出那一丝丝不忍立马被狠辣和欲望覆盖,手上又加重了几分,血从上臂流出顺着胳膊渗进床里,还不够,她咬咬牙,狠声道:“砍掉你的胳膊!”

    “啊!妈妈!妈妈!不要!”透过眼泪,妈妈扭曲成他不认识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刀刃几乎触碰到骨头。

    温以寒大张着嘴,胸膛一紧一缩,仰起头,扯着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哭喊,仿佛要把疼痛和恐惧通过喉咙传出体外。

    “要砍掉你的胳膊!”

    “我不要死!”温以寒小小的身体已经麻木,他扭头看到他妈妈一手压着他的手,一手握着刀柄,刀刃一半在他的胳膊里,一半被血染。

    一晚上的折腾早已超出五岁孩子承受的范围,陈晓迪压着的肩膀不在抖动,温以寒身体一紧,晕了过去。

    陈晓迪扔掉手里的刀,在床边站了几秒,拿起手机,“进来吧,李医生。”

    早早侯在楼道的李浩进来后,屋里的场景让他一惊,小少爷睡衣左侧被整个染红,嘴唇苍白,微微起伏的胸口是和尸体唯一的区别。

    “好好收拾,泄露半点,我要了你的命。”陈晓迪说完带上门,离开了这间死气沉沉的房间。

    雪在深夜停了,天地间只剩寒风在街道肆虐,像饿死鬼一样哀嚎,卷起的雪花像寄给亡人的纸钱。

    温以寒觉得自己困在了舅舅送给他的乐高城堡里,城堡里漆黑,没有阳光也没有灯。舅舅说,别怕,跟着他能出去。他跟着舅舅走了很久,到城堡顶端时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个时候,舅舅变成了一条狗,反过身张着血盆大嘴冲他狂吠,他软着腿缩到窗边,退无可退时妈妈突然出现在狗的后面,狗安静了。他大声喊妈妈救他,妈妈拉起他,手里的匕首没有刺向狗却不停地刺进他的肚子,血自捅出的洞里不断流出,他瘫软在地,不再喊叫。妈妈消失了,狗也消失了。血浸透城堡,城墙坍塌,一块一块砸在他身上,他被捣成了烂泥。

    李浩在乐庭居守了整整七天,温以寒神智才完全清醒。这七天不知是感到内疚还是忙的不可开交,陈晓迪自当晚离开后一次也没出现,也不曾打电话关心。

    温以寒清醒后,李浩又观察了一个时辰,除了胳膊伤口没愈合,身体有点虚弱外,小少爷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不论他干什么,小少爷一句话没说过。

    他向陈晓迪报告温以寒的情况。

    那边的陈晓迪听完后,沉默了很久,问道,“寒寒没有找妈妈吗?”

    “没有。”李浩说。

    陈晓迪知道她成功了,她用嵌入脑海的恐惧替代了尚未形成的龌龊的记忆,她用温以寒对母亲的依赖换来风平浪静,她用虐待自己的儿子掩盖自己偷情的事实

    “寒寒他……”

    李浩等了半晌没等来下文,拿开一看,电话被挂断了。

    一个月后,李浩按照陈晓迪的吩咐将小少爷送去了壹号院温母身边。

    老太太早早在家等着,不知道陈晓迪怎么和温母说的,老太太一见小孙子就拉到怀里把温以寒前后左右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捋起左袖露出一道刚愈合的淡粉色的疤痕,老太太心疼坏了,但是居然什么也没问,只说:“太不小心了”,随后急忙吩咐后面的阿姨,“快去拿祛疤的药膏。”

    温以寒抽回胳膊,小小的身躯缩进奶奶怀里。

    有一天晚上温以寒睡觉前一趟一趟地把卧室里的乐高全搬出来了,温母笑道:“宝贝儿怎么一个也不留?”

    “奶奶,我不喜欢乐高了。”温母只当是小孩喜新厌旧,小孙子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惹的老太太心生怜爱。拉到怀里,往额头亲了一下,“宝贝儿,晚上睡不着过来找爷爷奶奶好不好?”

    “嗯。”温以寒乖乖点头。

    小孙子跟着陈晓迪去欧洲回来后,不爱说话,也没有之前爱笑了,难道是第一次离开妈妈,舍不得妈妈?

    “寒宝宝,是不是想妈妈了呀?”温母亲昵地勾了下温以寒的小鼻子。

    五岁的温以寒快要哭出来,摇了摇头,说:“不想。”

    往常温以寒睡觉离不开陈晓迪,但这次陈晓迪没有接到老宅打来的电话。

    说不清是陈晓迪割舍了温以寒还是温以寒脱离了陈晓迪。

    温以寒一直住在老宅。

    院子里柿子树苗挂了七次果,温以寒才搬离壹号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