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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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宁一等人起了个大清早。毕竟是偷盗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大张旗鼓,若是要典当肯定是趁着人少的时候。

    天色蒙蒙亮,宵禁刚解除,宁一就快马加鞭去皇宫增派人马。不过,他也顾及凌徽天的太子身份,寻了东宫其他的亲卫来相助。皇帝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却没有多加插手,雏鹰总有要独自飞翔的时候。

    凌徽天坐在马车上,一双眼仔仔细细地在人群里搜索。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想迫切的见到他。或许是因为那块玉,或许是因为别的。而且他十分笃定,只要那人一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他必定能认出。

    宁一看他一夜未曾安眠,双眼微红,开口说:“公子可要歇歇?属下来盯着。”

    凌徽天只是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搜索着那个身影。看着天色渐渐明亮,凌徽天心里更加着急,“其他人可有消息?”

    宁一摇摇头,“暂未。”

    凌徽天又问:“可派人去店家里面打探?”

    “已经派人去了。”

    凌徽天越发觉得头痛,此人行踪隐秘,小心谨慎。到现在,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更别谈什么顺藤摸瓜。“实在不行,就亮了官府的身份。无论如何,那块玉一定要拿回来。”

    那块玉佩是皇后在他十岁时,派人去西疆寻的。皇后对他极其宠爱,肯为了他摘星揽月。但皇后对她的教导,也比其他人更加严厉。身为储君,必定要担储君之责。当初建储,皇帝心有顾虑,朝臣虎视眈眈。是皇后,拿自己作棋破了这个局面。

    正在凌徽天头痛之际,马车外头突然有一人跑来,语气难掩兴奋,“公子!有了!”

    凌徽天掀开车帘,语气更是期待,“上马车说。”

    宁七从怀里拿出一木制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公子看看,可是这个?”一块精美纯白无暇的玉佩安安静静躺在其中,仿佛诉说着千年的秘密。凌徽天拿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连穗子都不放过。凌徽天确定,这是他要找的那块,“是。”

    凌徽天看了宁七一眼,宁七便开始交待,“店家说,来典当的是个少年。穿着破烂,但还算整洁。店家也是个老行家,一看便知这东西是偷盗来的。不过他也鲜少见到质地这般好的玉,便动了私心,还是收下了。开始属下问时,店家抬了极高的价。后来属下亮了官府办案的身份,那店家才给了玉。”

    凌徽天点点头,接着又问:“你可曾给店家钱?”

    宁七双手作揖,语气诚恳,“公子放心,属下绝不白拿。”

    凌徽天这时还突然来了兴趣,问道:“当了多少钱?”

    宁七有些尴尬,“三两。”

    那些鄙人不知,这堂堂太子爷最上心的一块玉,竟也就当了三两银子。

    宁一掀开帷幔,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周围。免不得还是有人盯上了,“公子既然玉也拿了回来,不如我们先回去。毕竟最近京城里动荡,还是回去太平些。也让……老爷放心。”

    凌徽天点头,“此言有理。”

    宁七拍着后脑勺,突然才想起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包住的玉佩,“哦,还有一事。公子,那少年一同来典当的还有一块玉,不过质地成色不如您这块。”

    凌徽天接过玉佩,掀开帷幔,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看了起来。这玉佩不像凌徽天自己那块,白得透光。它通体偏黄,有一团甚至偏褐色,还带着血丝般的一些红。

    凌徽天记忆里总有模糊的片段,许是见过的时候太小,记不大清楚,“这玉佩,我见过……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宁一开解道:“公子平日间的达官贵人那么多,或许是这小贼也偷了别人家的玉。”既然玉佩已经找回来了,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这太子爷安安全全的送回宫中。

    宁七挠挠脑袋,“我特意问了下店家,他说看那人典当时的神色很是宝贝,倒像是自己珍藏多年的私物。”

    宁一瞪了眼宁七,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等公子想起来了,不如再来分说。宁七,你去召集亲卫,在老地点集合,我与公子先行回去。”

    凌徽天把玉佩握在手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时而闭上眼睛,食指和中指并着敲打额头,心里不断盘问:“究竟是在哪见过来着?究竟是何人之物?”

    宁七去集结其他人,宁一怕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太过引人注目,决定先行离开。马车的轮子辘辘地滚着,风过帷幔飘起时,几丝暖阳透进,洒在凌徽天的眉目间。他闭着眼睛,只觉得有些泛红。

    凌徽天恍然想起,激动得双手捶打大腿,语无伦次,“是……是……他!停车!”

    宁一不解,先是双眼巡视外面,确定暂时安全后看向凌徽天,“公子……”

    宁一刚准备问,凌徽天立马说道:“今日先不回去了,咱们回暗庄。宁一,不论你用什么方式,今天这个少年务必要找到,带他来见我,切莫伤着他。”

    “是,属下给宁七传信。”宁一敲敲马车前头,外头的人听到示意边离开了。

    凌徽天一手握拳敲打着另一只手掌,眼中的喜悦无法藏住。他心中暗暗想:不知父皇知道了,该有何等的高兴……竟是造化弄人,有了这个消息。

    “公子,会不会是细作,故意……”

    “那就看能不能抓到他了。”

    此时此刻,少年正拎着几包药材在小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心情也跌落谷底。

    一群小乞丐,看到他回来立马凑了上去,“周大哥回来了?今天可带了些什么?”

    一个小乞丐双手扒着药包问:“这是什么吃的?”

    少年只是垮着脸回答:“这是药材……可苦了!”

    年纪稍微大些的小乞丐注意到了他的脸色,问道:“周大哥看起来脸色怎么这么差?”

    少年哪敢说出他这种卑劣行径。平日里,他还教导这群孩子,莫要行偷鸡摸狗之事,做人要行得正,做得端。如今,自己却走上了这条路。几番追问之下,也只能蹦出两个字——“无事。”

    那少年脑中忍不住回忆着……

    大清早他就带着玉佩去典当,为了避免被查到,他特意跑了离家最远的地方。此时天色刚晓,他便蹲在一旁的巷道里面等。待店家开门,他便立马冲了进去。

    “店家掌眼。”给店家展了货物之后,店家拿着蜡烛细细观摩。少年看着他那副垂涎的样子,立马一手将欲夺了回来。

    少年的手死死攥着玉佩,仿佛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生怕被人夺了去,“你就说,给多少。”

    店家挽住袖子,伸出两根手指,山羊须下的嘴唇张开,“二两银子。”

    少年有些气不打一出来,“才二两?店家你是识货的人,这玉佩有多好,你定然比我更明白。二两,也太少了些。”

    店家双手理了理袖子,交叠放在大腹便便的肚子前,语气难免有些有恃无恐,小眼睛眯着看他,“这位小哥,那如此便恕我直言了,您这玉是偷来的吧?”

    少年被戳破了事,脸上都忍不住红了,只能怒斥:“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那店家只是冷笑一声,“血口喷人?小哥可敢同我去见官?入行三十几年,像小哥这样的人呢,我见的也不少。”

    少年更加气愤,可此时此刻,手里着实着急用钱,而且对方又握着他的把柄,“你!”

    店家这时又软着声音说:“小哥,莫要急躁,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何必伤了咱俩的和气,你这玉我着实喜欢,不如再加一两?”

    少年实在是没了办法,从包里拿出一件衣袍来,“我还有别的东西,请店家掌眼,给个好价。”

    店家看了眼衣袍,对少年的行径也有些哑口无言了。再三之下,就嫌弃地说:“小哥,这拿件衣服来我这典当,这是什么说法?我这是典当铺,不是裁缝铺,要这衣裳有何用啊?别人又不要。”

    少年不死心,对这衣服好一阵夸赞,连忙把衣服递给他,“店家,你仔细张张眼,这衣袍的材质,这绣花的工艺……尤其是在晚上,借着月色还会发出奇光。”

    店家拗不过他,只能看了眼,最后也只是觉得这料子也不过还行罢了,“小哥,你莫不是看错了?这衣服怎么会发出奇光呢?我这么多年经手的商事也不少,这个料子,以前走南闯北也是见过的……这料子不吸水,针脚又细密,许是上面沾了水,在月下映了些月光罢了。”

    少年咬咬唇,再说:“店家,您再看看……”

    店家实在是无可奈何,“我说小哥,马上就要来人了,我还要做生意呢,您这到底当不当啊?莫要拿这些衣物来堵我财路啊。”

    少年咬牙说:“当!当!”他把那块玉佩递给了店家,店家也从袖子里拿出二两银子。可是二两银子哪够啊?师父的病拖了那么久,每次连请大夫的钱都出不起。日积月累下,要想根治,怕是要凑一大笔钱。

    少年的拳头,死死的攥着那二两银子,银子把手硌的发紫。他摸了下怀里的那东西,心里想起师父的再三叮嘱——“无论何时,这块玉佩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绝不可落到他人手上。”

    少年把玉拿了出来,这块玉陪了他十五年……他轻柔的抚摸着上面的每一寸纹路,那每一寸纹路都熟记于心。

    店家看到他又拿出一块玉佩,还宝贵的要紧,以为又是什么好东西,连忙开口问:“小哥,你这玉也是要当的吗?”

    少年握紧了那块玉,狠心递给了店家,“算了……先管活人要紧,一个死物……以后再买回来就是了,师父的病更要紧。”

    店家双手都准备接过那块玉了,少年的手却死死不肯松开,最后还是店家把他的手硬生生的掰开,才拿到那块玉。细细端详下来,少年又问:“店家,您再看看这块值多少?”

    店家摸了摸胡须,“这块玉……成色要差一些,估摸着给你一两。”

    少年哪怕知道两块玉佩的价格算上来,绝不止这三两银子。可他现在走投无路,这玉的来处又不清白。除此,他别无他法,这个亏,他必须要吃。

    拿着这三两银子,他转身就去了药材铺。按照以前大夫给的方子,迅速的抓好了药,就准备回去。一路上他故意走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巷子,就是怕被有心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