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里斯此时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五百年前，界内签订协议，族与族互不侵犯，眼前的白胡子老头是巫师族长老级人物，与他抢人，说实话，塞里斯不配。
“既然莱恩院长都开口了，我自然不会拒绝。”
“可是这位小女巫伤了我身侧的小姐，她理应给一个交代。”
“塞里斯伯爵，我想你是聪明人。”
莱恩院长这句话一说出口，塞里斯彻底蚌埠住了，这句话其中的意味……
“好吧，我仔细思忖，事先我未经调查便加罪于人，是有不妥，如今……”
塞里斯轻轻瞟了一眼。
“莉莉安。”曹雪柔小声嘟囔。
“莉莉安小姐觉醒神圣女巫血脉，实是幸事，更有莱恩院长您日后加之教导，界内将出新秀啊。”
曹雪柔惊呆了，男主，你好谄媚。
——————
莱恩院长无意寒暄，加上古堡环境阴暗潮湿，怕是对他这个老年人不怎么友好，不久他就带着曹雪柔离开了。
魔法实在神奇，只见老人嘴唇微动，两人脚下光点汇集，阵法既成。
“孩子，站稳了。”
曹雪柔尚未反应过来，眼前空间便撕裂开来，阴影弥漫，霎时间吞没周遭一切。
再睁眼，已是星河流转。
曹雪柔伸手捻了一颗星子。
“命数。”
“什么？”
老人不再言语，只是深深看了曹雪柔一看，便隐去了。
“等等！”
曹雪柔惴惴不安，她觉得此时自己游离于世界之外。站在这，万物寂寥，她想起曾经的世界，想男女主，想不知何处的莉莉安，也想自己。
冥冥之中似是有法则牵绊，众人不过木偶群群，天地作剧场……
星子从曹雪柔指缝溜走，拖着光尾，一路向北，跑了好久，好久，悬停在一扇门上。
跟随神明指引。
群星似在说话，一遍一遍，化为漩涡，卷着曹雪柔意识消弭。
“诶，你怎么还不去啊？”
这是我的前世！
曹雪柔内里狂妄不羁，大部分都来源于小学时被霸凌的日子。
一没有打，二没有骂，只有不断的排挤与嘲讽。在那个天真的年龄，恶意都那么纯粹。
在长大后的无数个日夜曹雪柔都在想，如果有一天她能回到过去……尽管明知这不是真的。
“我去什么去？凭什么啊？”
仿佛演练过无数遍，曹雪柔已经想好怎么说怎么做。她一步一步逼近这个优秀学生，直到两人紧贴着。四目相对，曹雪柔眼中的冷箭刺得女孩不得不错开眼睛。
“你说啊。”
掌控的感觉。
暴戾之念。
——————————
“恭喜你，通过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