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4 章

 相关阅读:福宝在中国受虐是无稽之谈汪峰指导那英唱灿烂的你拜登向泽连斯基道歉学霸说理综能考270越难越好一牛蛙涉嫌扰乱考场秩序被带离71岁老人第一次参加高考那英唱灿烂的你祝福考生广东省考试院回应高考物理难度升级北大物理保送生考了一门语文歌手是汪苏泷和黄宣主持国台办:希望黄仁勋好好补课林更新考上博士了美军司令扬言让台海变地狱韩第一夫人拎环保袋出访被批作秀国台办回应宝总胡歌到宝岛歌手第六期排名出炉孙楠第一同济大学发博祝贺姜萍新加坡门将:二维码被篡改新加坡门将否认收款3100万国开行原副行长贪6743万受审银行通报职员表白副行长锦州2名撑伞男子疑遭遇雷击飞天茅台价格下跌后的众生相江苏大学喊话欢迎姜萍浙大招生办回应姜萍想报考乳胶枕头投诉量直线飙升12306回应男女分车厢的建议河南一冷藏车违规乘人致8死塞尔维亚0-1英格兰曝遇难8人非首次乘坐冷藏车章子怡哽咽致谢张艺谋官方辟谣陕西人阻止七仔出国以色列宣布战时内阁已解散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上调3%卧底记者电话疑被泄露陕西职称评审包过成都地铁一在建站点坍塌西班牙1-0意大利提前出线菲方激烈对抗中国海警执法桂林象鼻山受灾前后对比曝光广东平远县强降雨已致38死信阳辟谣发3000枚增雨弹引雨教授回应亮出身份别吓死姆巴佩戴三色旗配色面具训练北大回应复旦打老师男生被录取北京调整首套房首付比例小罐茶创始人道歉韩国电池厂大火监控画面复旦招生宣传黄亦玫严选重庆一高考生跳江身亡系谣言女孩还没查分就收到北大电话坐迈巴赫高考的少年考了700分歌手官宣谭维维患者医院输液被收座椅费韩电池厂火灾42秒内4次爆炸黑龙江一客车发生单方事故火箭坠落爆炸村民称离家一里地巴菲特遗嘱:1300亿美元留给儿女打理卫冕冠军意大利无缘八强爱达魔都号一乘客落海失联孙海洋回应孙卓高考成绩珠峰死亡地带4具遗体被运回男子开车故意撞人后还持刀追砍河南官方回应火箭起火坠落多所高校降低转专业门槛神十八乘组完成第二次出舱三男子洪水中托举孕妇3小时女生退租遭辱骂致死案宣判外交部发言人毛宁点赞10.5吨问题鸭肠产品被召回太原胜利街被淹系谣言四个关键词感受中哈深情厚谊多名中国公民刚果金遭袭遇难苏炳添缺席巴黎奥运会歌手第九期歌单公布
    乔菘蓝最近过的,属实不怎么样。她沉默片刻,答了句还行。

    她和严璋,早就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就没有必要太过了解彼此。多余的关心和交谈,会让两个人都变得奇怪。

    乔菘蓝一直觉得,她和严璋之间的相处,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开,都很理智。这种理智,使人不会太过于受伤,但会让所有感情都变得生疏,哪怕是在热恋期。

    这是自己的问题。乔菘蓝明白,是她从未把严璋当做最亲近的人。

    时过境迁,严璋沉稳了许多,听到乔菘蓝敷衍他,也不作什么表示,颔首不言。

    气氛归于安静,就当乔菘蓝以为他们会就这样站到雨停,然后出门各奔东西时,严璋又问出一句:“最近......你家里怎么样?”

    “......”

    严璋毕业后就接手了家中企业一部分管理工作,多年磨砺下来,很会察言观色。他虽没有盯着乔菘蓝看,但余光也瞥见了乔菘蓝稍微变化的神情,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失言。

    “抱歉,我......”

    “严璋”

    乔菘蓝打断了他。她视线从盯着的地面往上移,最终落在眼前男人脸上。这是她今天头一回直视他。

    她语气平静,话却像一把尖刀刺过去:“严璋,你难道忘记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这是一句明晃晃的质问。面对乔菘蓝的质问,严璋选择了保持沉默。他也能看出来乔菘蓝的抗拒,此时除了选择闭口不言,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应对办法。

    屋外雨势本来逐渐变小,此刻却又倾盆倾泻,豆大的雨点一个接一个的砸落在房顶上,似乎要砸穿那薄弱的木头。

    屋内气氛接近凝滞状态,气温骤降,像要结一层坚不可摧的寒冰。时隔多年的再次见面,竟然如此尴尬,作为当事人之一,乔菘蓝内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只能在心中希望着暴雨早些停歇,好快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事与愿违,时间约莫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入耳四周依旧一片淅淅沥沥。乔菘蓝受不了这样时时刻刻不得放松的感觉,快速小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便推开门,准备冒雨冲出去。

    乔菘蓝刚推开门,忽然从房顶上掉下一个东西,落在她手背上。那东西滑溜溜的,似乎还在扭动着。乔菘蓝垂眸一看,是一条身体五彩斑斓的蛇。

    寒意顿时从脊梁骨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乔菘蓝微微张开嘴,却连喊叫都无法出声。她认出来那是一条毒蛇。

    蛇昂扬着脑袋,朝着乔菘蓝吐出鲜红的信子,似在威胁她不许轻举妄动。乔菘蓝整个人冷汗淋漓,呆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

    这时,屋内的严璋也看了过来。在看到毒蛇的一瞬间,他几乎瞬间喝道:“乔菘蓝,你别动,我来帮你解决!”

    严璋的目光紧紧锁在乔菘蓝手背上那条毒蛇身上,心脏猛地一缩。他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顾不得其他,只想把那危险的东西从乔菘蓝手上摘掉。

    “别动!”他再次低喝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同时迅速靠近乔菘蓝。

    乔菘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忘记了手腕上还缠绕着那条毒蛇。细微的动静似乎激怒了它,蛇身缠绕得更紧,鲜红的信子吞吐得更加频繁,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就在乔菘蓝惊恐万分之际,严璋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他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腕,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两人皆是一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乔菘蓝的皮肤冰凉,带着一丝颤抖,严璋的指尖却意外地温暖干燥。这短暂的触碰,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两人之间多年来筑起的隔阂,唤醒了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

    然而,此刻容不得他们多想。

    严璋小心翼翼,试图在不惊扰毒蛇的情况下将他拿下去。毒蛇感受到了威胁,猛地扬起头,朝着严璋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啊!”乔菘蓝惊呼出声,眼睁睁看着那尖锐的毒牙刺破严璋的皮肤,他的手背上先是出现一个红点,鲜血随即瞬间涌了出来。

    严璋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强忍着剧痛,另一只手迅速抓住蛇身,用力一甩,将毒蛇远远地抛了出去。

    “严璋!”乔菘蓝惊慌失措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片刻之间,严璋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抿了珉唇,安慰乔菘蓝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乔菘蓝慌了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顾不得其他,使出浑身力气将严璋拖到门外。

    说来也怪,瓢泼大雨偏偏在此时停歇,乌云散去,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被雨水洗刷过的世界。

    乔菘蓝跌跌撞撞地将严璋扶进车里,发动引擎,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严璋自从倒下,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就在快要到医院的时候,乔菘蓝瞥见他睁开眼,连忙问:“你怎么样?快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

    相比于她的焦躁,严璋因虚弱反而平和下来。

    甚至,嘴角还挤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轻轻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觉得这是梦。”

    刹那间,乔菘蓝觉得眼眶酸楚。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可又捕捉不到任何一幅能清晰看见的。

    从分手那天起,乔菘蓝回忆和严璋的往昔,一直觉得是一地鸡毛。各式各样的阻碍,刚开始可以靠所谓的爱去克服,可最后也只会厌烦。厌烦到极致,就会选择放弃。

    他们从哪里开始,又在哪里结尾,都不重要。就像那年那场根本不该发生的意外一样,都是匆匆而突然。

    -

    郊区医院。

    走廊里飘着逐渐挥发的消毒水的气味,医护人员来去匆匆。因为医院地处偏远,病人不多,基本上没什么人说话,很是安静。

    乔菘蓝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拎着个腾腾冒热气的食盒,穿过走廊时裙摆微微拂动。她站在最里面的病房前,叩响房门,不时,门被护士打开,乔菘蓝走进去,开门见山问:

    “他怎么样?”

    医生:“情况稳定下来了,休息几天,应该不会再有反复。”

    乔菘蓝点点头。她站的地方,离病床还有一段距离,因为这段距离,显得她态度也有些冷漠疏离。

    她静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严璋,此时他仍然闭着双眼,处于半昏迷状态。一点儿凌厉的感觉都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弱势一面。

    乔菘蓝自打认识严璋,很少见到他流露出来弱势......细细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二次。

    至于那个第一次,乔菘蓝不愿再提及。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这位小姐,你是病人家属么?”

    乔菘蓝摇摇头,吐出简短两个字:“朋友。”

    说是朋友,都是亲近了。本来他们这辈子都不应该再见,没想到不但见了,还出了这样的事。

    果然是一离得近就没好事。乔菘蓝心中莫名有些好笑。但好歹严璋是为了救自己才被蛇咬,她也不能丢下他不管,于是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联系严璋的家人,等到严璋家里来人,她也就能走了。

    她做完这一切,才发现医生并没有离开。

    医生面露难色,似乎在纠结什么。

    乔菘蓝问:“怎么了?”

    医生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不是病人家属,这些情况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但是眼下,病人的症状已经很严重了,需要尽早转院。”

    乔菘蓝心跳一瞬慢了半拍,她盯着医生,脑中闪过许许多多不好的猜测,最终抱着一丝侥幸问:“不是说情况稳定了吗?怎么还需要转院?”

    医生:“中毒情况的确不严重。可刚才我们给病人检查,发现他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应该......是有某些方面的进食障碍。如果不早些治疗,病情会越来越严重,身体也会透支......”

    进食障碍?

    乔菘蓝皱眉,看了眼不省人事的严璋。

    他什么时候有的进食障碍?

    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严璋从未有过这方面的问题。当时大学周围有名的餐厅很多,严璋还经常带她去,十次乔菘蓝会以太贵的借口推八次,但从严璋坚持的态度看,他一点也不像吃不下饭。

    作为美食博主,乔菘蓝对这种病有一些了解。

    怪不得,这次见到严璋,他瘦了这么多。

    乔菘蓝的目光落在严璋身上,苍白的脸色,消瘦的轮廓,无一不在诉说着他此刻的虚弱。他紧闭的双眼,眼窝深陷,曾经的凌厉锋芒被病痛磨平,只剩下脆弱。

    严璋无意识地皱起眉,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不适,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呓语着什么。乔菘蓝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医生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默:“这位小姐,麻烦你去缴一下住院费。”

    乔菘蓝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病房。缴费处排着长队,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交完费,她走到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坐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点点星光闪烁,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酸楚。严璋的进食障碍,他的虚弱,他的逞强,都像是一根根细针,扎在她的心上,让她隐隐作痛。

    “小姐,病人醒了!”一个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打断了乔菘蓝的思绪。乔菘蓝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病房。推开门,一眼就对上了严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