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偿还(双性,调教) > 第 199 章

第 199 章

 相关阅读:71岁老人第一次参加高考银行通报前儿媳举报公公案男生考完理综:准备找女友了考生称英语考试easy和happy多地高考后考生出考场过水门考生:高考文综很多人卷子没写完学霸说理综能考270越难越好家长接考生称全家支持谈恋爱多省已公布高考查分时间一牛蛙涉嫌扰乱考场秩序被带离直播:西班牙vs克罗地亚墨西哥当选总统车队发生车祸00后女生成为上市公司总裁姜萍中考621分中国女排逆转战胜土耳其队桂林暴雨被水冲走的初中生遇难情侣高考结束后举行订婚宴数名城管围殴商户居民楼多家门口被画特殊符号匈牙利1-3瑞士凯尔特人4-1独行侠夺第18冠曝遇难8人非首次乘坐冷藏车法国1-0小胜奥地利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上调3%斯坦福博士拟录用为公务员卧底记者电话疑被泄露姆巴佩鼻子受伤赛后送医治疗南方医科大救人被罚医生停诊罗马尼亚3-0乌克兰以色列宣布战时内阁已解散曝杨紫将担任巴黎奥运火炬手瑞幸回应喝西梅美式腹泻普京24年来首访朝鲜人民日报评姜萍高考623分的脑瘫少年毕业了叫嚣有豁免权女子被罚款教育部提供免费志愿填报服务上海地铁站发生持刀伤人案普京抵达朝鲜进行国事访问税务总局谈企业纳税倒查30年内蒙古突发重刑案致5死太原城管凌晨3点查瓜贩占道德国晋级欧洲杯16强歌手第七期赛制公布俄罗斯和朝鲜签署重磅条约女孩跌落身亡设备公司被判赔广西桂林遭98年以来最大洪峰张远冲榜歌手桂林火车站被淹积水漫入大厅卖鱼大叔身材管理堪比明星山东舰现身菲附近海域东航就林生斌隐私权案提起上诉外交部回应张志杰离世女子错转226万元陌生阿姨全退回2名中企管理人员在菲遇害中国留学生在新西兰遭袭张志杰大学保送证书刚寄回家刘德华获授勋韩国釜山进入消失阶段带你看上合时间的阿斯塔纳天兵科技就火箭坠落致歉中公教育董事长道歉称会还钱央媒评多地挪用农村学生餐补官方回应用轻轨运沙中使馆谈中企高管在菲被撕票阿里云回应B站、小红书崩了警方通报网红夹包哥遇害身亡困在网贷里的年轻人歌手双揭榜歌手官宣枪杀安倍凶犯最新供述炎亚纶确定获缓刑3年中金公司回应有员工不幸离世林丹悼念张志杰江西一地再发家书号召乡亲回乡抗洪神十八乘组完成第二次出舱东方医院孙贵新泄露隐私后续范志毅摆出欧洲杯八强唐山:今年全市已处分2116人10.5吨问题鸭肠产品被召回洞庭湖决堤溃口延伸至226米直击洞庭湖决堤抢险一线山东东明龙卷风造成1死79伤90后孙女和93岁爷爷同住养老院汪文斌任中国驻柬埔寨大使神十七乘组归来后正式亮相伊朗前卫生部长当选总统16个外甥又来舅舅家过暑假了华容县发布接受社会捐赠告知书飞机起飞4名贵宾室旅客被遗忘机场
    晚上大蓟小蓟端着汤药进屋,小蓟一捋胡子,正准备擒拿邈千重灌药,云苓却突然出现,他接过大蓟手里的药碗,说了句今天他来,大蓟小蓟也被邈千重发疯似的挣扎给折腾乏了,将头一点就出了屋。

    邈千重的烧已经退了,但眉头依旧紧缩,喘息也时不时沉重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云苓将人抱在怀里,头微抬高,白瓷勺送药入口,果不其然那齿间咬的死,一滴药也喂不进去。

    云苓放下汤勺,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哥哥,这一声不知怎地突然刺激到了意识不清的邈千重,他如溺水之人,双手双脚突然就扑腾开来,拼死挣扎下把床板踹的咚咚直响。

    好在云苓有先见之明,早把药碗放在桌上,不然就他这冷不丁的发作,云苓根本不可能护住碗。

    “哥哥,我是云苓。”

    云苓不像小蓟去困住他手脚,而是双手绕过邈千重腋下,从后环抱住人,他一声缓过一声,在邈千重耳边低低的说着,企图用这一句唤醒神志不清的邈千重。

    我是云苓,是你救回来的云苓。

    云苓重复的说着这一句,一字一字吐息的清楚,即便是用气声,也没有模糊哪个字,他生怕邈千重听不清,更怕听不全。

    哥哥,我不会害你的,有我在,你很安全。

    邈千重折腾的动静越来越轻,最后彻底沉睡在云苓怀中。

    云苓端过温热的药碗,齿间虽然没有咬死但还有些抵触,云苓没有收回手,也没有放弃,他下巴轻抵着邈千重头顶,轻轻柔柔的说“哥哥,我是云苓,我来给你喂药。”

    齿间骤然一松,汤药一滴没撒,邈千重全喝了。

    云苓一勺勺的喂药,不急不慢,邈千重也没有再发疯,药汤见底,云苓的心也越来越沉。

    邈千重不是无缘无故的抗拒吃药,而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他儿时应该被人强行灌药不知多少次,所以才会对药物如此抵触,甚至到了惊恐的地步。

    云苓又抱了人一会,直到邈千重喘息平稳,眉间再没有痛苦,他才轻放下人,盖被子时目光扫到了那截冷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腕骨。

    小蓟之前为了灌药,将人手脚死死压制,上面还有青紫色的攥痕,一道道缠在他腕间,像条抹消不去的枷锁。

    云苓沉眸看了,将那双手放入被中,转身出去了。

    从那以后喂药的活就被云苓夺了去,大蓟小蓟从一开始的感激到后来的吃味,再后来邈千重明目张胆的疼爱这个白捡来的弟弟,万事以他为大,事事也总带着他,那吃味便爆发成了嫉妒。

    “套车做什么?咱们要出门吗?”

    大蓟小蓟面无表情的绕过了人,一个给杂毛马洗澡,一个擦拭车架,俩人一对聋瞎,权当跟前没云苓这人。

    “小苓子!”

    邈千重从窗口探出头来,神秘兮兮的冲人招了手。

    云苓刚到门口就被一把拉了进去,一套新衣塞进了他怀里,最上面还放了顶新打的小冠。

    邈千重一脸期待:“穿上试试!”

    云苓这才发现邈千重也换下了常穿的劲装,一套宽袖着身,肩上绣着淡墨色的团花,袖边滚着烟蓝色的云纹,手上还拿了把文绉绉的折扇。

    邈千重手敲折扇,冲人眨了眼:“哥俊吗?”

    “俊。”云苓满眼真诚,但浅棕色的眸中却没一点笑意。

    他不喜欢眼前的邈千重,甚至有些看不惯这身宽袖。

    邈千重该是林间的兽,云中的雀,他身上写意着自由和潇洒,这身文雅别致的贵衣裳困住了他的手脚,锁住了他看向云外的目光。

    折扇轻敲额头,云苓神游归体,抬眸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眸。

    “迷恋上哥了?”折扇啪的一下开在胸前,丹凤眼挑的骚包“要是你真诚相待,哥也不是那薄情郎。”

    云苓“好。”

    邈千重“..........

    本是一句玩笑话,但这孩子过于真诚,真诚的甚至有几分正色,看的邈千重只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唯一察觉出来的,便是自己不该犯贱同他玩笑。

    “衣裳换了,哥带你去见嫂子。”邈千重匆匆交代一句后便走了。

    新衣滑落地板,云苓冷冷的看着那价值不菲的靛青色,抬脚踩了上去,乌黑的脚印无声的碾在衣衫上,力道大得恨不得将衣服一点点碾个粉碎。

    新衣踩的脏兮,抹布似的皱成一团。

    云苓面无表情的拎起脏衣服,平静的按入水盆里,骨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气泡从衣裳里冒出来,啪的一下碎在他指间,浅棕色眸在某一瞬间变成了金色,如蛇瞳般冰冷,他周身气压极低,仿佛手中按着的不是衣裳,而是个活生生的人。

    待衣裳被彻底打湿,他拎起湿衣仔细检查,将上面的脚印一点点洗的干净。

    他平静的做完了所有,从头到尾眸中都是阴鸷的,直到出门才雨过天晴,淡棕色的眸闪着明亮,单纯又温柔,无害的如同个孩子。

    邈千重在树下跟老夏一同啃桃子,他怕桃汁污了衣裳,袖子捋到了肩后,斑斓阳光落在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凸显出好看的肌理。

    之前被苏子明养肥的那些肉被一场病消磨的干净,甚至比以前还要消瘦些,不过肌肉仍在,线条紧致不粗壮,摸起来手感甚好。

    邈千重对自己从来都是迷之自信,在他这没天王老子一说,他自己就是最大的王。

    “就是老东西还没死,这会子也被你气死了!”

    老夏想拿桃核砸他,但一想到这衣裳价值不菲,愣是收了脾气,咬牙切齿的骂他败家子。

    邈千重吃完了桃,使唤大蓟小蓟给他打水洗手,头也不抬的说:“寨主深明大义,要是知道我为聘礼所难,定会召集整个江南的山贼,帮我抢下半个天下。”

    断崖寨是江南山贼之首,它在山贼圈如此有地位同邈千重没有半点关系,全依靠着老寨主的威名,即便后来老寨主死了,即便邈千重能力再不行,道上的人照样尊称他一声断崖寨大当家。

    “人家要真是看上了你,我老夏亲自出马给你抢聘礼回来。”老夏翘着腿躺在摇椅上,骂骂咧咧的说:“关键人家看不上你,狗一样的往上凑,贱不贱!”

    “当心被人吃干抹净,不但人财两空,说不定还会被人捆吧卖了!”

    照邈千重这二百五的脑子,说不定还真能替人数钱或者讲个价。

    老夏越想越气,那人穿的人模狗样,他想踹人也没地下脚,正好小蓟从旁路过,老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张口就骂:“眼睛出气的!挡老子吹风了!”

    小蓟:“........”

    邈千重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阴影下的云苓,这孩子也不知道站那多久了,身影几乎与阴影相融,要不是靴子洗的泛白,邈千重根本发现不了这么一人。

    邈千重招手让他过去,孩子似乎有些不开心,拘谨的低着头,邈千重看了他身上的陈年旧衣,温声问道:“怎么没换衣服,不合适吗?”

    云苓摇头,有些委屈的低声说:“茶水打翻了。”

    前后不搭的一句话愣是让邈千重听懂了,无所谓道:“多大点事,弄湿了就不穿了。”

    云苓在山洞里穿的那身早就成了破烂抹布,寨子里也没什么余钱,他现在换洗的衣服全是邈千重以前的,虽然合身,但不免有些旧。

    颜色也洗的发白,配不上他这俊俏乖巧的小兄弟。

    邈千重思忖半晌,让大蓟小蓟从车架上取出一锭银子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银子塞给了云苓,说:“我也不知你的喜好,一会去了镇子,自己买几身像样的衣服。”

    不止大蓟小蓟,就连老夏都愣住了。

    要知道邈千重这狗性子有多犟,苏家越是看不上他,他越是往上贴,不但月月拉马车给苏家送钱,有时候还恨不得把山头卖了折现给苏家,就是老夏赌瘾犯了也只能卖草药去赌场碰手气,从来不敢打邈千重聘礼的主意。

    别说偷拿了,就是眼睛多看那聘礼一眼,邈千重都得亲守库房,防贼似的防着他们。

    如今却拿了聘礼给云苓!

    这事简直是破天荒头一回。

    老夏眼红的盯着那满满一车的钱财,难得温柔了嗓音:“寨主啊!最近老头子我身体不大好,咳!要是能有人参炖鸡补补就好了。”

    末了又添一句:“不要那极品山参,最次最下等的就行,或者有几根须子也可以。”

    邈千重捋着袖子,仔细的检查上面有没有褶皱:“行啊!”

    老夏眼前一亮,随后便见邈千重绕过马车,从车架后拿起一个裹着泥巴的锄头:“那你去挖吧!注意安全啊!”

    老夏“........”

    他费劲心思医治他十几年,最后就落了个注意安全!

    老夏一蹦多高,指着人骂了句挖你大爷,甩袖走时还不忘狠踹锄头一脚,大蓟小蓟自觉地让开了路,俩人都心里清楚,要不是邈千重穿的干净,这锄头怕是要砸他脑门上了。

    大蓟很有眼力见的去拉马车,小蓟却突然拉住他胳膊,指着大蓟和自己身上的补丁说:“老大,我们的衣服也旧的烂了,想换身新衣服。”

    邈千重认真看了,确实打了不少补丁,但还算不上破烂,再加上俩小子都在长个子,就是买了新衣服,穿不到半年又该短了。

    邈千重算计着要不现在不买,存下钱来等过年给哥俩置办一身像样的好衣裳。

    再趁着年节带哥俩出去好好显摆一番,说不定还能给哥俩牵线讨个媳妇。

    “那就脱下来。”

    邈千重打定了存钱的主意,对他们道:“等晚上回来,我给你们补补。”

    哥俩顿时黑了脸。

    邈千重拉过缰绳,正要带弟弟们下山,黑脸哥俩一左一右的走开,任凭邈千重喊,没一个人搭理他。

    “哥哥。”

    云苓拉过缰绳,对邈千重笑着说:“我来驾车吧!哥哥别弄脏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