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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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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囡囡,囡囡!”

    直到女人钳住了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惊悚的发现自己居然就站在河边!

    她回头,距离河岸不到两米的地方,是攀藤着绿植的灰白色墙壁,以及窄小到只能容下一人进出的门,自己刚才应该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而遥望周身,河岸两边这样老旧古朴的房屋有很多,错落着连绵了至少一公里。

    而这里自然生长的树木,灰暗的水泥路,以及带着鱼腥味的、漂浮着水草的河流,无一不让她感到陌生。

    这是哪?

    s城整齐规划的街道布景哪去了?九曲十八弯的高架桥呢?如同深渊巨兽般的高楼大厦呢?尽显城市身份的中心cbd在哪?人潮涌动的网红打卡店又在哪?

    这尼玛到底是哪儿啊?

    缠绵静谧的雨还在下着,打湿了刘方祺的头发和脸颊,她望向眼前的碧绿河水,跳跃着隐没了雨滴的河面隐隐能看出她现在的脸庞,稚嫩,婉约——不是她刘方祺的脸,倒是和刚才脑海中闪现的溺水一幕的主角很像。

    “囡囡,你别吓我!”

    刘方祺根本没空理会女人此刻语气中的颤抖,她定定的盯着河水,内心里有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

    她转身飞奔进屋内,翻天覆地终于在昏暗逼仄的卫生间找到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女孩鹅蛋脸,圆阔的杏仁眼,黑眼珠乌黑明亮,沾湿了的黑发静静披在肩头,浑身上下散发着淳朴。

    虽然五官轮廓和她年轻时倒是有六分像,但这不是她啊!她多情张扬的眉目去哪了?她不可一世的冷艳气质去哪儿了?再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的卡通睡衣,空荡荡的衣服里是发育不良的细胳膊细腿。她引以为傲的身材呢!

    刘方祺左右拉扯摆弄自己的脸,满眼不可置信。

    当下发生的一切无不昭示着,她看过的垃圾穿越小说照进现实了?

    她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大明星,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十六七岁还没脱离成长期的豆芽菜?

    还脱胎在这么个穷困潦倒的家庭,她简直有苦难言。

    刘方祺怒,老子的金手指呢!

    女人跟了进来,捂着胸口喘气,“囡囡,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

    所以,不停的叫她“囡囡”的这女人,是这具身体的妈?那么那个坐定如山的男人,大概就是她的爸了。

    原来这女人不是疯子,她才是。

    “以为我要做什么?”刘方祺颓唐的问。她现在心思并不在对话上,她只想知道为什么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什么没什么,”女人似乎是怕她忆起来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连声否认,她见此时囡囡能和自己正常对话了,小心翼翼问,“囡囡,还不舒服吗?”

    “还能有什么不舒服,这不是能跑能跳的?”一旁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说话这么不讨人喜欢呢?不过刘方祺这会儿没空细究,她想到什么,异常艰难的开口喊了声“妈”,而后问道,“我还好,就是可能刚醒过来,很多事想不起来了……我想问一下,我是哪天落得水?”

    “这……1号晚上,不,应该是2号凌晨,你吓死妈了你知道吗?捞上来后就不停发烧,一直迷迷糊糊的,喂你药你也吃不下,你今天再不醒,妈可怎么办啊!”女人说着说着开始小声啜泣。

    也就是说,她出车祸的时间和这具身体落水的时间比较接近,而她今天下午在医院不治身亡,就立马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那么原身体的主人,应该也是这个时间死亡了的……

    刘方祺抬眼一扫,发现两间卧室中间的墙上挂着一个红彤彤的日历,她先前都没注意到,最新一页写着硕大的“3”的字样。

    她以为她车祸是今日凌晨发生的事情,实则是昨日凌晨,她在医院呆了将近两天时间。

    “醒了不就成了,还哭哭啼啼的,有完没完?”

    男人急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着泪眼婆娑的女人,只觉浑身无力。

    她既同情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同时又对自己的境遇感到荒唐不已。她二十六了,让她喊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妈”,她的职业素养告诉她你可以的,但她的良心却觉得有悖常理……

    刘方祺没心情安抚眼前的女人。

    她回到屋里,带上房门后来到了书桌前,冷静思考片刻,既然新闻里没有提到艾米死亡的消息,那么她姑且认为艾米还活着,找个时机看能不能联系上她,再作打算。

    她百无聊赖的随手打开桌上的一本高中数学书,内页上工整干净的用黑色签字笔写着两行字——陈舒原,高三(12)班。

    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名字和班级。

    而随着“陈舒原”这三个字的出现,一些不属于她刘方祺的过往如旧电影在脑海中重映——

    八九岁的女孩子,怯懦着被女人牵进屋,被女人介绍给家人,这是爸爸陈康,这是哥哥陈嘉朗,我叫封荣,我给你取了个新的名字叫陈舒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第一次喊出“妈妈”那两个字的时候,被封荣抱起来转了两圈;

    小心翼翼的在陈康面前展示自己考了满分的试卷,男人的面色一如既往的严肃,没有出现自己预想中的欣慰和慈爱,脱口说了句“女孩子会读书没有用”;

    试探的跟在陈嘉朗身后,喊他“哥哥”,却被他一把推开;

    她似乎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值日,一个人在食堂吃饭,体育课也没有人和她搭档跳操,瘦弱但笔直的身影,孤独的穿梭在课堂和校园中;

    在书桌前端端正正的写题,在家里也帮衬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陈舒原是陈嘉朗的童养媳!”,“嘘嘘嘘,真不知羞……”,张牙舞爪的同学,在开着不怀好意恶劣的玩笑;

    独自背着书包走在漆黑浓重的上学路上,再也不敢去喊那个人“哥哥”……

    这是什么狗屎情节?

    在如此先进、科学、平等的21世纪,居然还存在这么迂腐、落后、封建的勾当!

    童养媳——像一支带着腐烂陈旧气味的箭宇,从过去穿破时空直抵刘方祺心脏,让她感到一阵不适和反胃。

    在这个陈舒原的记忆里,似乎只有封荣给过她温暖,其他人包括她名义上的爸爸和哥哥,带给她的只有冷漠。

    这也解释了刚才陈康对自己的态度,她原本以为他只是本性刻薄了点,对女儿不是很亲,可如今看来,陈康对这个半路到家的女儿可以说是漠不关心。

    甚至于,在他眼中,陈舒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陈嘉朗生儿育女。

    忍住想吐的冲动,她又翻开了陈舒原夹在书里的月考试卷,结果越看越傻眼,这是个大学霸啊,这分数换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做梦都梦不到这么高的分数,这妥妥是一朵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啊!

    惊讶过后是一阵颓唐,所以陈舒原,你,或者说你的灵魂去哪了?

    而她刘方祺,如果说她已经如新闻报道的那般在医院不治身亡,她又是为何会来到这里?

    史大夫提着个药箱,鞋湿了大半,跟在封荣后面进屋时,刘方祺正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他佝偻着身子,胡须老长,倒有几分古代郎中的模样,在封荣的招呼下坐到椅子上后,他凑近刘方祺,布满茧皮瘦骨嶙峋的手抚上她的手腕,渐渐眉头拧成麻花。

    一旁的封荣见状,心里打怵,“史大夫,我家囡囡怎么样了?”

    “脉象倒是很平……”史大夫横着皱纹的小眼一眯,原本这妮子能醒过来都是怪事一桩了,这脉象毫无病症更是奇怪,“不过没什么大碍,人醒了,一切都好说。”

    封荣拍着胸脯松下一口气。

    刘方祺斜睨了一眼这大夫,也不知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她缓缓开口,“大夫,我头很痛,醒来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陈舒原的记忆在她这里只觉醒了一小部分,甚至是碎片化的,不足以构成完整故事线的,以至于她并不能清楚了解陈舒原生活的全部,现在只能趁势把锅甩到这场病上。

    “对,她刚醒来的时候,甚至连我都不记得了,史大夫你快给看看。”封荣应和道。

    史大夫眉头拧的更紧了,跟打了结似的,他手指不停变化角度,半晌开口,“……这应是落水后大脑损伤导致的后遗症。”

    刘方祺挑眉,没有被桎梏住的左手在被子上来回打圈,这一动作被史大夫看在了眼里,他方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少女此刻有多淡定。

    “那史大夫,这可有办法根治?”想起囡囡刚醒来时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封荣就一阵心痛。

    “失忆这种症状,有时往往更看重患者的心态,心态积极,也许不日便可全部康复,如果患者有心不想忆起,再多药物也作用不大,也就是所谓时也命也,难以强求……”

    刘方祺唇角轻勾,这果然是个半吊子医师,医术不行开始讲起玄学来了。也是,这破大点的地方,还真能出什么神仙不成?

    半吊子医师却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捋了捋胡须,浅笑道,“但想要治疗也不是全无办法,我给你开个药方,每天按点喝,一周到我那里针灸一次,扎在头那儿,见效快些,这样或多或少对恢复记忆有些帮助。”

    吓唬她啊?她就是被吓唬大的,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

    刘方祺眼珠一转,“妈,这样折腾还不一定有什么大的效果,我觉得没必要,反正也不影响正常生活,而且说不定哪天我就全部想起来了呢?”

    “好,听你的,只要囡囡好好的,身体没毛病,怎么都好。”封荣拍了拍她的头,刘方祺还是习惯性躲开,封荣尴尬的放下手。

    史大夫收回手,站起身,挎起自己的药箱子,“那行,我看她没什么别的毛病,之前开的药,固本培元的,按时煎了给她喝就没事了。”

    “好,史大夫,麻烦你了,我送送你。”

    封荣把先前她没喝完的中药又热了给她喝,刘方祺被迫灌了一大碗,口腔鼻子里全是那股苦涩又刺激的味道,晚上在饭桌上又看到两道清汤寡水的菜,原本饥肠辘辘也瞬间食欲全无。

    她不禁怀念起以前山珍海味的日子,虽然很多时候为了维持身材她不能无所顾忌的想吃就吃,但只是看着也是好的,看着那些美食,生活也算有点盼头和冲劲儿。

    想到这里刘方祺就生气,她也不是什么过惯了好日子吃不了苦的人,相反,她吃过太多苦,可是她是刚过上几年好日子,就被老天爷收走了。

    老天爷怎么那么和她过不去呢!

    “囡囡在家多休息几天,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

    “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和艾米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