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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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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蓉怔怔地盯着眼前已经没了呼吸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将脸靠到阿姐的手掌上。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再旺,也阻止不了这双手正一点点失去温度。

    一直站在一旁的沈瑜不知何时已经和她一起跪在床边,良久,她小声的,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呢喃,“凭什么?”

    凭什么作恶之人高枕无忧,一生与人为善的阿姐却心力憔悴而亡。

    .

    沈家家主,也就是沈瑜和沈琅婉的父亲,今夜携夫人入宫赴仲秋夜宴,此刻宴席散了,人也已经到了门外。

    沈瑜背过身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轻轻拍了拍苏玉蓉的肩,又看了一眼长姐,起身往外面去通知沈家人长姐去世的消息。

    苏玉蓉将阿姐的手小心地放回被子中,又轻轻为阿姐掖了掖被子。

    上天不仁,有罪之人却无天谴,那便由她来替阿姐报仇。

    赵家、沈家还有纵容世家颠倒黑白的皇家,他们都该付出代价。

    “阿姐,你要在天上看着我,看着我怎么让这些人得报应,怎么让这世道变个样子。”

    .

    ..

    三日后,沈家上下一片素缟。

    沈琅婉生前不喜热闹,在世家圈子中,能和她聊得来的没几个。

    而她施恩过的人,有多是没什么身份的,沈家是不会让这些人踏进沈府大门的。

    放眼望去,前来祭奠的多是碍于有亲,真为阿姐悲痛的之人居然寥寥无几。

    除了在灵前长跪不起的沈瑜,其余人多是走个过场之后,便去外面的院子中找沈夫人吴氏攀谈了。

    说不得还要上演一番“慈继母为女痛哭”的戏码,苏玉蓉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能是慈母这个词和吴氏放在一起实在令人发笑吧。

    不过人少也好,阿姐喜欢清静。

    苏玉蓉默不作声地跪到了沈瑜身侧,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烧着纸钱。

    一时之间灵堂内只能听到几个侍女低低的哭泣声,在这种分明嘈杂却又莫名让人感觉寂静的时候,苏玉蓉主动开口了。

    “月桐呢?”

    月桐,阿姐的贴身丫鬟,可以说是和阿姐一同长大的,却因为赵怀鸣许诺她,若是阿姐嫁入赵家,就给她一个妾室的位份,所以在私底下给赵怀鸣传递消息。

    阿姐会得知王家女身死的消息,就是月桐想要以此劝阿姐屈服,却直接要了阿姐的命。

    沈瑜又往火盆里添了一把纸钱,“还在柴房关着,长姐的丧事未完之前,不宜见血。”

    “见血?你要杀了她?”苏玉蓉猛然转头,月桐是赵沈两家联合伤害阿姐的证人,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杀了。

    “她难道不该死吗?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长姐。”沈瑜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她是该死,但她应该死在指认赵家和吴氏之后。”

    就像是苏玉蓉不能理解沈瑜,沈瑜也无法理解苏玉蓉的想法,他就像苏玉蓉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般。

    “你想要把这件事闹大?”

    “难道不该闹大吗?阿姐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赵家人还有吴氏,甚至沈如君,他们都要为阿姐陪葬。”

    顾忌着自己还在沈家,最后一句话苏玉蓉压低了嗓音,但沈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疯了?那是我父亲,也是长姐的父亲。”

    “一个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辱,却反过来包庇作恶之人的父亲?他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情绪激动之下,苏玉蓉的声音不免抬高几分。

    沈瑜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注意此处的动静才继续说话。

    “玉蓉,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外人不会在乎他有没有错,他们只会指责长姐不孝,会议论她在闺中失了清白。”

    “为何要在乎那些人说什么?从前你和我就是太在乎那些虚名,怕他们会伤了阿姐,所以畏手畏脚,反而给了赵家猖狂的机会。”

    “但长姐在乎,她可能不在乎自己的,但她在乎沈家其余无辜儿女的。一旦父亲倒了,整个沈家都会受连累,长姐如何能安心?”

    “沈瑜!阿姐已经为他们填了一条命进去,还不够吗?还要让她死后也为沈家当牛做马!!?”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灵堂上其余下人们都忍不住侧目。

    一个正在烧纸钱的小丫头抬起头来,偷偷看热闹。

    她看见大少爷看了一眼他们这些下人,然后拉着苏家姑娘又向一旁走了几步。

    她模模糊糊听见大少爷说了“长姐”、“无辜”、“不愿意”、“祖坟””什么的。

    然后苏家姑娘一下子甩开了大少爷的手,苏家姑娘在她印象里一直是个飒爽开朗的姑娘,她还第一次听见她用这么尖锐的声音说话。

    “沈瑜,你就是个懦夫。”

    然后苏家姑娘转身就往外走,大少爷伸手去拉她也没拉住。

    大少爷就这么伸着手,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看向她们这一群下人,小丫头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对上了大少爷的目光。

    可能是看她年纪不大,又或者因为大少爷一向不喜为难下人。

    总之大少爷揉了揉额头,也没和她计较,反而伸手点了点她。

    “你去,跟着苏姑娘,别让苏姑娘迷了路。”

    小丫头愣愣地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迷迷糊糊地想,苏姑娘来过沈家这么多次,真的会迷路吗?

    .

    “苏家的和沈瑜吵起来了?”

    吴氏短促地笑了一下,“真是奇了,这两个人从前不是都恨不得谈婚论嫁了吗?怎么沈琅婉一死,他们就闹起来了。”

    “奴婢听人说就是因为大姑娘那点事儿,苏姑娘坚持要让月桐作证去告赵家,大少爷不同意,说有损大姑娘清誉。

    说到最后两个人火气都上来了,要不是地方不对,两个人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吴氏笑了笑,继续慢悠悠修理面前的花枝,“那个苏玉蓉把大姑娘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现在大姑娘没了,她心里指不定多恨沈家呢,说不得就连沈瑜都看不顺眼。沈瑜现在说错一句话,两个人就可能自此分道扬镳。

    到底是个没根基的武将之女,乡野长大,做事不管不顾的。

    瑜儿自小在世家长大,自然明白名誉对世家贵女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这件事,两个人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了,我看瑜儿怕是没机会娶这位苏姑娘了啊。”

    吴氏的心腹嬷嬷笑着说是,又难免担忧另一件事。

    “这大姑娘没了,要是有人把那件事捅出去,夫人您不是危险吗?”

    吴氏撇了一眼嬷嬷,见她一脸担忧,轻轻摇了摇头,边观察自己剪的花枝如何,边心情不错地开口。

    “你啊,就是操心太过。捅出去?谁来捅出去?”

    “奴才吗?先不说这件事知道的奴才本就不多,除了咱们的人,就只有一个月桐了解的清楚些。

    但就算突然佛祖显灵让她良心发现了,要为自己背叛过的主子申冤叫屈,她一个奴才去状告沈家和赵家,谁会信?”

    “还是苏玉蓉?这件事,赵家不认,大姑娘的亲爹也不认,苏玉蓉一个外人,就是磨破了嘴皮子又有什么用,说不得还要被扣上个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

    “要是沈琅婉还活着,舍出一切去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敢赌上清白,就是这件事是假的,别人也会信上三分。

    但沈琅婉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姐姐妹妹的那些人一求,就自己先放弃了。”

    “现在她又已经死了,这件事就更是已成定局,谁说什么也没用了。”

    嬷嬷还是忍不住担忧,“那若是大少爷真的被苏家的说服了……”

    吴氏轻蔑一笑,这些人里,她最不担心的就是沈瑜。

    “这件事里,沈家和赵家是共谋,谁也别想撇开谁,一个肯定会拉另一个下水,那沈瑜就不可能只告赵家而不牵连沈家。”

    说到这儿,她面色忧愁,仿佛真的为此烦恼一般,“你说说,这继母真是难当,我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姐弟两个,把他们养大成人。

    婉儿不想嫁人,我也没怪她带累了姐妹们的名声,影响弟妹们的婚嫁,京都哪户人家做继母能做到我这份上。

    怎么这一出事儿,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这儿泼。子告母,这可是大罪,要是瑜儿这孩子一时想不开,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嬷嬷会心一笑,“谁说不是呢,这么些年夫人的辛苦奴婢都看在眼里,只希望大少爷能知恩图报吧。”

    “咔嚓。”吴氏落下了最后一剪,满意地欣赏着修剪好的花枝。

    “养了十几年,难道沈家还能养出来个傻子不成。”

    她没兴致再继续给嬷嬷解释,后退两步看着那些花枝,“看看,今儿插的花怎么样。”

    嬷嬷刚要张嘴,外面突然一阵嘈杂。

    吴氏一皱眉头,嬷嬷连忙去屋外看情况。

    嘈杂声不是从她们的院子传出来的,她侧耳细听,听见那些人在喊:

    “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