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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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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个熟人。

    陆宴揽高门出身,往祖上数四辈都是清风鹤骨的正直权臣,实打实的显族贵子,在清河书院属于谁都想巴结的人上人。

    许惊玉上辈子第一次见他,是在清河书院外庭。

    北方的腊月,朔风重雪,雾濛濛白花花一片,层层堆积。这样的天气里,许惊玉沿山脚一路跪行,手上磨出血花,姿容褴褛,一身狼狈。

    陆陆续续有学子前来旁观,窃窃私语。她有自己的私心,想效仿程门立雪,逼迫清河书院在舆论下收自己为学生。

    正好碰到陆宴揽随师游学归来。

    他穿一身厚重雪白银卷边狐狸裘,眉目跟工笔水墨画一样,漫不经心走过自己身侧,那些看热闹的学子便一溜烟跟上去,要么喊他“陆同侪”,要么是“宴揽师兄”。

    许惊玉跪俯在地上抬眼遥遥一瞥,深知这人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后来她成功入学清河书院。机会难得,便勤奋刻苦废寝忘食,加上被其他学子排挤性别出身,便每日独行,不跟别人交流。

    陆宴揽却不一样,读书时他俩常因言论政见闹分歧。

    一个是有大把选择的高门子弟,一个是未来渺路的平民;他认为她急躁迫近,她看他高高在上,两人常常针锋相对。

    等许惊玉被认回将军府,从其他人口中知道陆家这位继承人是许姿婉的年少慕艾。

    许姿婉是盛京最出挑的世家女之一,追随者无数,家中预备筹划她跟陆家的婚事。

    许惊玉猜他们两情相悦,陆宴揽是为许姿婉打抱不平,不然怎么跟自己处处不和?

    再后来许惊玉钻营官场,两人接触寥寥。狭路相逢,顶多撑轿窗点头致意,便抛到脑后。

    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牢狱了。

    听说陆宴揽因为治疫毁容,半脸瘢痕,当时特意戴一顶帷帽遮住面目,于摇曳烛火下,盯着她看。

    许惊玉以为他是趁自己落魄来落井下石,便挑着些狠话回刺。

    “听说陆同侪病入膏肓,连官都要辞了,怎么还有心情看望我?”

    “陆同侪昔日天姿国色能使百花明月黯淡,怎么不敢坦然露面?”

    陆宴揽并不生气,只咳嗽几声,气息微弱说:“许惊玉,有人在帮你,多撑些时间,别死在牢里。”

    她还在好奇帮自己翻案的人是谁,仇人毒酒来得快如飞矢,没能熬过,死在一日后。

    看陆宴揽当时药石罔效的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太久。同届状元探花,双双凋落,颇为唏嘘。

    谁能想到,这人居然在她重回当天就露面了。

    她站直身体,避开陆宴揽的怀抱,持距道:“让陆同侪见笑了。”

    这时候的陆宴揽还是那副雍容矜雅的贵公子模样,隔门站在廊下,睫毛长且密,眼珠黑沉似墨点,全身上下透着股疏离冷淡。

    偏偏雨后日光撒下几缕,凭空添几分温意。

    报人在外头笑嘻嘻道:“劳烦状元郎借个光,我来跟许学子贺喜了!”

    侍女们本就仰慕这位陆家公子,因为他和姿婉小姐的关系,心下悄悄拿他当自家姑爷,当即惊喜抬眼,敬仰之色压都压不住,不住说:“恭喜陆公子,贺喜陆公子!”

    报人从一侧钻进来,笑道:“两位姑娘收点力气,还有一门喜事要贺呢。”

    说完扫袍站直,清清嗓子,昂首挺胸道:“镇国将军家许惊玉,经纶卓绝,位列一甲第三,为探花——!”

    许惊玉行礼接榜,将几枚碎银塞过去。

    侍女们愣住,不可置信地来回打量他们,跟做梦一样。

    探花?他们小姐是探花!怎么会考那么好的?这下子,一向以才女自居的姿婉小姐岂不是......

    在报人提醒下,她俩慌乱恭喜,急躁问:“这消息,将军府知道吗?”

    报人笑着说:“皇榜都放了,你们自家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我是先去陆状元家,听他说许探花不在将军府中,便劳烦陆状元带路,直接来贺喜。”

    许惊玉卷榜布的手微微一停,他怎么知道自己近期不住将军府?按理说她跟陆宴揽没什么交集,或许是从许姿婉那里听说的,便拱手行平辈礼:“谢谢陆同侪。”

    对方眸子黑而幽深,声音如击冰敲玉般悦耳:“无妨。”

    报人赶着去下一家,贺完便走,陆宴揽却仍停在廊下。

    侍女互相对视,从彼此眼神中品出些迟疑的味道,试探道:“陆公子可要进来喝茶?”

    陆宴揽道了谢,竟然真进来了。等侍女去换茶具,屋内便只剩下他和许惊玉两人。

    许惊玉被看得不自在,脑袋因高烧昏昏沉沉,刚要直接质问,陆宴揽摸摸桌上尚有余温的茶盏,问:“有人来过?”

    许惊玉应了声:“周善。”

    “邀请你去参加同门宴?”

    “嗯。”许惊玉随口问:“陆同侪去吗?”

    陆宴揽摇摇头,将茶盏搁到一边:“我另有安排。”

    他左手无名指第二指节处有一颗红痣,色如朱砂,勾人。

    许惊玉移开目光,精神惫懒地向后倚在床栏上,哑着声音慢悠悠说:“陆同侪结交广泛,自然是有更值得参加的宴会。”

    这位新科状元鲜少能被请动,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心血来潮光临寝舍的。她不想直接赶人,打算用揶揄嘲讽把人内涵走。

    没想到陆宴揽毫不在意,反而抬眸上下打量她一遍,又看一眼旁边的干涸药碗,问:“你生病了?”

    许惊玉用鼻音回答:“些许风寒罢了。”

    陆宴揽不自觉蹙眉:“让医师看过了吗?”

    这话听起来像多么关心她一样,许惊玉觉得好笑,前世今生加一块,他们也没这么友好过。便糊弄道:“看不看能怎么样?反正死不了。”

    后半句话一说出来,陆宴揽面色沉下去,忽然说声“冒犯”,几步走过来靠近,抬起手。

    许惊玉感官迟钝,先闻到一股清冽的衣服熏香,裹挟淡淡雨气,代表这人是大老远从陆家赶过来的;

    再就是额上一凉,他竟然直接上手摸温度。指骨修长分明、线条如玉雕品一般落丽的手,正搁在她头上。

    两人距离很近,从她角度恰好能看见陆宴揽右耳后一颗细细红痣,艳而不妖。

    这人身上每颗痣都生得恰恰好好,完美漂亮。

    门框处响起“咚”的一声,是侍女恰好将这一幕收入眼中,震惊之下撞到门栏:“陆公子、小姐。”

    支支吾吾结巴了几遍,发觉陆宴揽只是试体温才稍微松口气。

    陆宴揽收回手,后退到合适的距离,敛眸看她:“是高烧。只能去医馆。”

    外头又开始湿漉漉地下雨,这人一时半会儿还真走不了。

    比起去医馆,许惊玉更想好好睡一觉,便说:“陆同侪不必对我这般上心。我和许姿婉关系差,不会因为你的好意改变态度。”

    陆宴揽停顿半晌,眸中泛些晦涩微光,问:“你当我是另有图谋?”

    不是另有图谋,难不成他俩是知己好友?

    室内僵持之中,外头零零星星响起几声叫喊:“惊玉,惊玉!”一名撑伞的少女直接冲到檐下,隔着窗户就开始喊:“我来恭喜你了。”

    说完忙不迭探身进来,发现屋内还有别人时,惊讶地张大嘴巴:“陆同侪也在?”

    许惊玉被她熟悉的声音唤回记忆,恍惚:“......阿襄?”

    李襄一边拍身上水渍,一边笑着说:“前些天不才刚见过,怎么跟不认识我一样。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本来我爹看我上榜还很高兴,一听报人说你是探花,就开始嫌我不争气。我才懒得听他叨叨,这不直接跑来找你了?”

    少女声音清脆欢快,许惊玉默默听着。

    李襄是她在清河书院交到的唯一一位朋友,同为女学子,平时相互照顾,为官当值时,也常常一起约着吃饭。后来......李家治旱不力,举家被贬谪到边城,再也没见过。

    李襄向陆宴揽打招呼,一把抓住她的手,被温度吓了一跳:“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许惊玉嗓子干而艰涩,发不出声音。沈宿澜代替她说:“她发烧了,不肯去医馆。”

    “这怎么行?”李襄柳眉倒竖:“这么好的脑子,烧坏了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去看病。”

    许惊玉拿她没办法:“好。”

    陆宴揽骤然抬眼看她。

    换个人说就愿意听话了。

    只有陆家带了马车,陆宴揽说顺路,便一起去。

    马车里面是宽敞的羊毛绒座,外头挂有精致宫灯,走得安稳轻松。

    许惊玉倚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听李襄说要怎么贺喜,说着说着,声音愈低愈轻。很快,一只软枕不知道被谁递过来,她枕着睡去。

    一旁,李襄眼睁睁看陆宴揽往许惊玉身上加了张薄毯,随后坐在对面,幽幽看她睡颜。

    她大气不敢出,怎么回事?陆同侪今天怎么老看惊玉?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等到了地方,惊玉醒来下车,他又安静移开目光。

    李襄觉得古怪极了,医馆跟陆家分别在城南城北,一点不顺路,陆同侪特意跟着送人,未免太上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