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
旁观了整个过程，零一震惊地差点乱码。
回忆起出发做任务之前，有个前辈特意叮嘱，不该提醒宿主就不要提醒，剧情能正常推动大于一切。
所以悠悠醒来的沐飞烟问它，这次居然没有上次那么疼，是不是心软了？
系统硬着头皮抢了温清豫的‘功劳’。
[系统：你为何拒绝那只狐狸？]
[沐飞烟：直觉？会死。]
[系统：？]
-
变回人体的佘焕白一脸不甘地注视着温清豫：“老大，就这样放过她了？”
温清豫侧眼瞥他，眼含不满：“她不过是说喜欢狐狸，并未实际做什么。”
“可是她上次对您心怀不轨，这次还当面调戏，还能有下次？”
“.....”
面对佘焕白维护之意，温清豫柔和了脸庞，语气仍然不容置喙：“暂时不允许伤害她，如果要杀，我会亲自动手。”
听见温清豫这样说，佘焕白只好应下，承诺不再对沐飞烟下手。
“不过，既然你做她灵兽这一点...”
“？？？”
两人回到洞府，碰巧遇见刚出来的沐飞烟。
沐飞烟第一次看见变成人的佘焕白，疑惑道：“他是刚刚的狐狸？”
[沐飞烟：好可爱的娃娃脸！]
[零一：.....]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哼，加一个侧脸。
沐飞烟心想，果然不喜欢她呢....
温清豫扫了佘焕白一眼，后者一个激灵老实站好。
佘焕白瞄了下沐飞烟，下颌微动。
下意识以为又要再来一次劝解她接受契约，沐飞烟急忙表态：“对不起，我更喜欢你哥哥。”
普遍而言，一个人只能灵契一只妖兽。
如果她接受了佘焕白，就不能奢望于清文了。
虽然于清文也不可能答应她。
然后沐飞烟看着佘焕白眼眸睁大，肩膀抖动，双手紧握，似乎要哭了....
瞧着旁侧的温清豫挥手将他变回了兽体，拎着脖子放在了肩膀上。
她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温清豫：“这是？”
“他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变身。”温清豫轻拍了下佘焕白的头，暗含警告，刚刚佘焕白明显带着杀意，也就沐飞烟迟钝地毫无察觉。
“这样啊。”
远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循声望去，沐飞烟恍然想起遗忘的事情。
她把温清豫忘了....
“抱歉，我其实还有个同门师兄一起进来的，他现在估计找不到我会很着急，我必须要走了...”
嘴上说着要走，沐飞烟眼巴巴盯着于清文的头顶耳朵，遗憾没能摸到，扭头狠心跑了。
远远还传来一句，‘下次再见’。
温清豫怔愣一瞬，正要拨开肩膀上的佘焕白，想了想交代一句。
悄然追了上去。
-
跑了一大截，沐飞烟内心吐槽零一：“你这个导航行不行，温清豫在哪？”
[零一：....附近。]
零一寻找目标的功能一直被沐飞烟诟病，哪怕她跑一圈长白山，也只能得到一个‘附近’的答案。
人具体在哪，还得靠她自己找。
还没见到人，提示板已经窜了出来，内容高亮警示。
沐飞烟：“........”
懂了，人真的在附近。
还未等她准备好，猝不及防温清豫提着剑，另一只手拎着个毛茸茸的妖兽出现在面前。
扫过提示板的内容，沐飞烟也不想再立马感受一次电击，果断地猛掐自己的大腿，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脑子里疯狂回忆以前难过的记忆。
哭着对温清豫说：“温师兄...呜呜呜....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
眼前这一幕，令温清豫嘴角一抽，看着沐飞烟丝毫没有遮掩地用力掐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干瘪的词，瞥着眼观察他的反应。
他面无表情跟她对视。
直到佘焕白目瞪口呆回过神，假意开始挣扎起来，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佘焕白？！
沐飞烟心下一惊，扫视一圈没发现于清文，忐忑不安抹掉眼泪，小心翼翼地问：“师兄，你怎么抓了一只狐狸？”
“碰巧。”温清豫将佘焕白递到沐飞烟面前，平静地说：“契约，他品阶适合你。”
果然，提示板也来掺一脚。
杀千刀的系统和剧情，沐飞烟心里骂骂咧咧，补了一句，还有温清豫。
他观察沐飞烟的神情，抿着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摆明又想拒绝。
见状，温清豫冷淡地说：“不喜欢？那杀了，重新找一个。”
他正要提剑，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
看着沐飞烟一脸震惊望着他，质问：“师兄，为何滥杀无辜？”
“妖兽，何来无辜？”温清豫一字一顿反问。
上一世，他变成妖兽的那一刻，他就成了罪恶。
有些人想把他扔进长白山，一辈子关在里面，当做其他弟子实战训练的工具。
有些人更恐惧他的能力，恨不得马上就地诛杀。
没有人会觉得妖兽无辜....
沐飞烟抢过佘焕白，皱眉反驳：“温师兄，若它从未恶意伤人就是无辜，当然这是我的看法，不需要你理解。”
说完不等温清豫反应，她低头对佘焕白说：“我同你契约。”
既然是逃不开的剧情，那就....
除开主仆，还有一种平等契约，双方平等，互不伤害，但不能任意使唤对方。
沐飞烟和佘焕白签订的就是这种。
察觉到契约之力，佘焕白第一次正式打量起‘新’主人，抛开她调戏温清豫的事情，意外地人不坏。
他老实地换个位置趴在了沐飞烟肩膀上，无声地和温清豫交换了个眼神。
听到沐飞烟的话，温清豫沉默了片刻，看到她和佘焕白签订平等契约，内心波动一瞬，忍不住道：“妖兽弑主，不是罕事。”
“哦。”沐飞烟摸了摸佘焕白的头，感受到掌心下的柔软，补充道：“他如果真的想走，我现在就放他走。”
最多三天，她就解除。
签订了契约之后，佘焕白能感受到沐飞烟的情绪，此刻她的心情放松且平静，很松弛的感觉。
他还以为她脑子里都是美色。
“小白，你哥哥呢？”
收到传音，佘焕白黑了脸撤回前言：“....不知道。”
看样子于清文不在附近，沐飞烟误以为佘焕白喜欢到处跑，便叮嘱道：“你跟着我别瞎跑啊，等下次找到你哥哥，我悄悄把你还给他。”
佘焕白瞥了一眼温清豫：“.....”
温清豫的血脉修为远高于佘焕白，加上如此近的距离，两人传音约等于当着他面说话。他闻言扬了扬眉，越发觉得沐飞烟这个人稀奇古怪。
有点意思。
“我们该离开了，走吧。”温清豫领着人朝外走去，顺便交代一句，“明日大比，秋长老会特意关注你的。”
沐飞烟：“.....”
谢谢，已经开始担心淬魂鞭有多痛了。
总觉得还忘了什么，对了，宋娟娟...
“宋娟娟已经送出去了，你也回去吧。”
“哦。”
-
等沐飞烟精疲力尽回到自己的院门，看到伫立在院里一个人有些意外。
“师尊？”
来人约莫三十岁，一袭青衣朴素异常，面容和蔼，剑修舒玉清已有七十级修为，名下弟子算上沐飞烟一共五名。
天资最高的大师兄，温清豫，十五岁修炼出剑心。
二师兄，宋峥水，二十岁修炼出剑心。
三师妹，陈思雪，十五岁修炼出剑心。
四师兄，顾渡，十五岁修炼出剑心。
五师妹，沐飞烟，已过二十岁仍未有动静。
舒玉清收沐飞烟为徒，只因当年沐家和他有过一些渊源，需要了却因果。
没曾想原主人设着实恶毒，师门上下无人喜欢。
所以舒玉清这时候过来是做什么？
他对着沐飞烟招了招手：“明日师门大比，为师给你准备了一瓶回阳丹，拿去。”
[零一：触发剧情任务。]
提示板默默闪了闪屏幕。
沐飞烟：“.....”呵呵。
看着一脸纠葛的沐飞烟，舒玉清眼带疑惑：“怎么了？”
谁知下一秒，沐飞烟双腿跪地大喊一声：“师尊！”
惊地舒玉清后退一步，反应一瞬连忙伸手想拉人起来，“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
“徒儿深爱...深爱温清豫，温师兄，想...想和他结为道侣....求师尊成全！”
趴在地上的沐飞烟，内心把剧情骂了几百次，连着零一也没放过。
[零一：....]
虽然舒玉清经常闭关，也曾听闻徒弟间的传言。
听清沐飞烟所言，他怔愣片刻：“温清豫？”
剑修的道侣向来和天赋看齐。
原身的天赋配不上，虽然心知肚明，但是沐飞烟咬紧后槽牙，恨恨得憋出一个字‘是’。
舒玉清尴尬地扶起弟子，委婉道：“这个要不然问问清豫本人的意见？”
固然沐飞烟想答应，提示词可不会心慈手软。
“师尊，这是徒弟毕生...所愿，恳求师尊...”
快拒绝我，快拒绝我...
[零一：恶毒女配沐飞烟求嫁温清豫的剧情，师门大比也有。]
[沐飞烟：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要遇见你。]
瞧着跪在地上的沐飞烟，舒玉清叹口气：“罢了，我去问下清豫的意见，道侣总得双方同意，飞烟你可知晓？”
闻言，沐飞烟畅快地笑了说道：“谢谢师父。”
终于结束了这个剧情。
这个笑容....舒玉清心上一惊，误会她爱的深沉，原本只是打算跟温清豫顺口提一嘴，现在改了主意。
而沐飞烟一无所知。
-
师门大比，正式开始。
刚踏上道场，沐飞烟还未看清四周，最先看见迎面过来直冲她而来的人。
“沐飞烟，听说你契约了妖兽？”宋娟娟双手抱胸，眼神不屑，语带轻蔑：“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就能赢了？”
扫着提示词，沐飞烟念道：“不是我赢，难道还能是你，只有我能拥有温师兄。”
等了半天没人接话，沐飞烟疑惑抬头看见宋娟娟震惊盯着她，应该说她的背后。
有些不好的预感。
转过头，沐飞烟看见舒玉清领着温清豫，身后还有一群人。
众人的眼神都聚集在她身上，有些还转移到温清豫那处。
温清豫轻笑了一声，对着沐飞烟说道：“谢谢师妹的心意，师尊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什么..话？
昨夜的记忆一股脑涌出来，沐飞烟睁大了双眼，你要考虑什么？
像是配合她的想法，温清豫轻飘飘接了一句：
“考虑和你结为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