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没有女主光环的阿姐重生了 > 第625章 在缝下壹个小小的粉洞吐着洞口微微颤动仿佛在恳求
    “太子殿下明明另有心爱之人,于我何来的倾慕?”

    此言一出遍是哗然,毕竟当朝储君向来谦谦君子,婚前与自己亲表妹无名无分的私通可不是什么风流佳话,而是丑闻。

    “朝儿,你怎的说这种糊涂话,我此生只心悦你一人,怎么还会有旁人……”

    萧呈慕面上既无被撞破丑事的羞愧,也无气急败坏,反倒换上一副受伤模样,活像旁人冤枉了他。

    许若朝言语轻轻,“那赵萱儿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办?难不成殿下忍心舍弃吗?那可是殿下的长子。”

    “还是说太子殿下要享尽齐人之福?”

    她的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上辈子萧呈慕真的做到了。

    今日她若是答应了萧呈慕的求娶,四个月后便是他们大婚,同日怀胎八月的表妹也被一顶轿子大摇大摆的抬进东宫,她却要大度的以太子妃的身份接受这属于太子殿下的女人和孩子,可换来萧呈慕的解释就只是一时之失。

    木已成舟,她只能相信那蹩脚的理由。

    殊不知今朝求娶之时就已珠胎暗结,着急完婚不是为能早早与她朝夕相对,而是怕太子的长子生在外头,将来被人诟病身份。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一个闺阁里的女儿家怎么会知道这种事?还是我家里的事。难不成是你这丞相府的小姐心里有了旁人,为了拒了太子的婚事,这才编排起太子来了。”

    高氏险些捏碎了帕子,她早知自己那冤孽对太子有意,可大业未成,怎能生出这样的糊涂事,这怎么可能。

    “你敢当着众人面赌咒发誓家中女此生绝不入东宫吗?”

    丞相夫人一改沉默,已然明了其中意。

    高氏哑了火,她不敢。

    “太子殿下,凡事都讲求心甘情愿,无人阻你三妻四妾,可我许家女儿不愿有个三心二意的夫婿,纵然枝高万里,恐也无缘攀附。”

    话说到这份上世人皆明了此间意,毕竟丞相夫人的意思足以代表丞相全家。

    萧呈慕没了来时的春风得意,只剩疑惑,明明早就说好的,怎就会生这样的变故?

    “我与表妹只是兄妹之情,朝儿你应当知晓的。”

    “我不知。”

    许若朝冷冷的撇过头去,不想去看萧呈慕那红了的眼眶,他最会骗人了,也最知人心。

    他以为大肆张扬求娶给足了丞相府面子,有两情相悦的情分在,丞相府定然会鼎力相助帮他坐稳太子之位,前世的确如此。

    今生他只配被人唾弃。

    “太子殿下请回吧。”

    “你当真不愿嫁我?难不成你我过去的情分皆是作假吗?”

    萧呈慕几步上前制住了许若朝的肩膀,恨不得要将眼前人看穿。

    “你说过此生非我不嫁的?朝儿,你为何就食言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放开我。”

    许若朝不曾料到萧呈慕如此失仪,躲闪不及,只剩挣扎,奈何怜香惜玉的萧呈慕似是了无踪影,咄咄逼人。

    “朝儿,我会去向父皇请旨赐婚,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我不嫁你,我就是嫁猪嫁狗嫁给傻子,也绝不嫁你!”

    “太子殿下是要强抢民女吗?”

    许巍纵然好性子也拍案而起,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拉扯他女儿,是要他的脸往哪里搁。

    “臣家中早有家规男子三十无子方纳妾,女子宁嫁寒门不与他人共侍一夫,殿下既做不到何故上门招惹!”

    萧呈慕如何不知许家家规,若无这该死的家规阻碍,他何置于卑微至此。

    “国之储君,理当自持,君子端方,方为正道。”

    丞相亲自拉开了太子,那是他们最后的体面。

    “小女及笄之礼能得太子殿下驾临实乃幸事,小女不懂规矩惊扰了太子,改日臣定会入宫向陛下请罪。太子殿下,请回吧。”

    萧呈慕纵然目眦欲裂却也无可奈何,一个坐不稳太子之位的太子拿什么与权势滔天的权臣相抗,不过是以卵击石。

    丞相,他得罪不得。

    “不识抬举,自甘下贱。”

    高氏本指望着这桩婚事托举太子,可换来的却是羞辱,她如何甘心。

    “姨母,慎言!”

    萧呈慕沉声厉喝,只怕再生祸端。

    高氏怯怯低头,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走吧。”

    许若朝惊魂未定的看向萧呈慕的背影,仓皇,落寞,重有千山雪。

    可与她无关。

    丞相夫人拉住她葱白十指,轻轻地拍了拍以示安抚。

    终有眼泪划过如玉面庞,这辈子她终于不再走错路。

    无人在意时高氏面黑如墨,心比蛇蝎狠九丈,思比清泉滑八尺,恨不得此刻能点上一把火将丞相府烧个干净。

    亦步亦趋的跟着太子也挡不住眼神乱瞟,眼看着再一步就要走出丞相府的大门,却直直的停了下来。

    “恭喜裕靖王妃了,相府千金上赶着给你当儿媳妇,可见令郎纵然痴傻,也风姿不减。”

    这话一出四下尽是寂静,唯有萧呈慕愤而转身,怒视着高氏。

    “姨母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高氏眼尾一挑,讪讪开口,“相府的小姐亲口承认愿嫁裕靖王世子,有目共睹啊。”

    说起傻子,现如今这丞相府里也没有别的傻子了,也就只有裕靖王府有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世子沈濯炀,纵观上京城权贵人家里这样的人也是极其少见的,自然人人都知晓。

    只是这裕靖王府是什么人家,如今的裕靖王乃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只不过却是早年过继给老裕靖王的。

    老裕靖王更是位传奇人物,两朝辅政,三朝元老,功勋卓著,当世英豪,唯一的缺憾就是一生未有子嗣,后继无人,先帝这才把亲生儿子过继给了这位异姓亲王。而今已有百岁高龄,功成身退,颐养天年,不再理朝中世事,把府上的所有事都交给了养子打理。

    这样的人家乃是当朝少有,皇恩浩荡,圣眷不衰。

    只可惜如今的裕靖王世子偏偏就是个傻子,但却不是生来痴傻,早年间那也曾是位玉树临风,博学多才的美男子,某年陡然生了场大病,据说烧坏了脑子,这才成了傻子。

    虽然傻了,可是谁人又敢当着裕靖王府的人议论这件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且不说,就算是惧怕裕靖王府的威势也是无人敢言的,也就只敢背后议论两嘴,多的是惋惜,少的是幸灾乐祸。

    可总有人不怕死,眼前的高氏便是了。

    裕靖王妃已然将此人的挑衅收入了耳中,可她眸光一闪,笑的比高氏还要狡黠。

    “我这儿子生来富贵命,可比不得有些人家的儿女生的再聪慧又如何,不还是靠着出卖色相博富贵,全家老少应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戳人心窝子这种事裕靖王妃向来手到擒来,只不过嫁人之后无人敢明目张胆得罪她,到底是生疏了些。

    高氏当场破防,“你说谁不知廉耻?”

    “自然是说那儿子无名无分的给人当面首,女儿与人通奸的下作人家。”

    裕靖王妃薄唇一张,高氏直接就生扑了过来。

    “贱人,你休要胡说八道!”

    “母长虫要吃人啦,打死母长虫!”

    一个被啃了一半的梨子从裕靖王妃身后飞出来,一击即中高氏的脑袋。

    是以先动手的当场倒地,连声哀嚎。

    “哎哟,是哪个天杀的……”

    惨叫下又有几只珠圆玉润的香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汁水四溅,痛呼连连,偏无人敢上前。

    “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还请世子罢手,本太子在这里替姨母向王妃请罪,还请王妃宽宥,原谅姨母一时失言之举。”

    萧呈慕拱手作揖,态度万分诚恳,可也只是惹得裕靖王妃一番阴阳。

    “我可不敢当,遂南侯夫人也是知晓的我这儿子痴傻,哪里会听我的话。”

    萧呈慕闻言白了面庞,蟒纹锦袍衣袖下一双手纂的死紧,可偏偏心有万般怒,只能如吞针入腹。

    一个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若是满身锋芒,只会死的更快。

    他只能忍,只能眼睁睁看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姨母在众目睽睽下如野狗般被一个傻子戏弄。

    是耻辱。

    高氏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原本珠翠满头,现下倒成了幅野鸟窝藏珍翠的奇景,偏浑身上下无一伤痕,只有狼狈。

    终于口中有了她该有的态度:“我错了,还请王妃世子宽容大度饶了臣妇罢……”

    裕靖王妃到底是个体面人,出了气,见姨甥二人如此低声下气也就收了脾气,可那张嘴却容不得她吃素。

    “儿啊,打累了吧,咱们歇息歇息,这般疯妇不值得累坏了我儿。”

    “太子殿下能有遂南侯夫人这般的姨母想来时有抱憾,还请遂南侯夫人往后好自为之,莫要再到我眼前犬吠。”

    萧呈慕听得讥讽之语却再未多言,只无声的将高氏从地上扶了起来。

    高氏眸中纵有泪涔涔,却也难掩恨意,裕靖王妃收进眼底,她的好大儿自然没有忽视。

    只见一青衫少年自裕靖王妃身后缓步现于人前,一众人等这才看清痴儿真面容。

    桃花目,芙蓉面,眉似烟柳丝,本该此喻女娇娥,偏偏此子容貌有非凡,千般赞誉非嗔言。

    “母长虫休想伤我娘。”

    手中梨子还未脱手,高氏便已惊得连连后退,直至躲到了萧呈慕身后,连声哀嚎着:“不敢,不敢!”

    谁料却得痴儿一句:“心里想也不行。”

    “我愿意。”

    柔声语轻轻,不觉四座惊。

    “朝儿,莫要胡言!”

    许巍厉喝出声,兴许旁人不知许若朝之意,他却已窥见。

    许若朝决心已下,当即跪在二老面前,“女儿愿嫁裕靖王世子。”

    “许若朝,你是疯了不成?你怎么能嫁他?”萧呈慕再做不到镇定,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许若朝为何疯魔至此,莫不是邪魔入体,鬼怪夺舍?

    “来人,快去相国寺请高僧来驱邪,你定然不是她,不是她,你是哪里来的妖邪,竟敢在这里放肆!”

    许若朝头也未回,对萧呈慕的癫狂置若罔闻,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的父亲。

    她很清楚她若不嫁人萧呈慕定然不会死心,往后说不定还会有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可若草草嫁人谁又愿意为她得罪太子,低嫁总有遭人屠戮的那天,高嫁……而今最合适的便是裕靖王世子,一个有权有势,无人敢得罪的傻子。

    就连当朝太子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家于她而言是最好的去处。

    “嘴上说着不想攀高枝,原来是瞧不上太子,想要攀附的是裕靖王。”

    高氏冷笑出声,言语讥讽。

    “可裕靖王府亦是天潢贵胄,又怎么会要她这样反复无常的女人,太子不要为此忧虑……”

    “要,我要媳妇儿!娘,我要娶媳妇儿!”

    沈濯炀目光灼灼,大力摇晃着裕靖王妃的胳膊,活像一副无赖撒泼的模样。

    裕靖王妃虽有那么一瞬呆愣,可母子连心,目光交汇间便做出了反应。

    “儿啊,你确定要许家姑娘当媳妇儿?虽然人家二八年华,容颜娇俏,胆识过人……”

    沈濯炀给出的反应惊呆了一众人等,只见他当场坐倒在地,扯着裕靖王妃的裙摆就哭嚎起来,“娘啊,我要漂亮媳妇儿,我就要她!”

    裕靖王妃见此并未愠怒,反倒面上喜色横生,直言道:“难得我儿开了窍。”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萧呈慕目眦欲裂,他纵然娶不到许若朝,可也不愿她嫁给一个痴傻之人,错付一生。

    更何况他相信许若朝只是一时糊涂,或是听了什么人的挑唆,又或者被人夺舍,终归会回到从前的……

    裕靖王妃对着当朝太子露出带着歉意的微笑,拉着儿子就到了丞相夫妇眼前。

    “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也算两情相悦,不知你我两家能否有幸缔结姻亲?”

    许巍默然呆立,他只当许若朝是小女儿一时戏言,谁料裕靖王妃竟然真有其意,这可如何是好。

    他若真是那攀龙附凤之辈又怎会有今时今日一桩闹剧,他又如何舍得女儿嫁给痴傻之人。

    “丞相可是有什么顾虑?”

    裕靖王妃底气不足,自知之明她还是具备一些的,但也仅仅只是一些。

    “我知晓今日匆忙,贸然提亲实在失礼,但丞相和夫人还请放心,我裕靖王府定然不会亏待令千金。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王妃是否要与王爷商量一番?毕竟王府世子金尊玉贵,娶妻之事理当慎重,而今家中事多,过于喧闹,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丞相夫人起身躬身行了一礼,是对裕靖王妃,亦是对在场众人。

    她深知今日颜面尽失的不仅是太子,丞相府亦然,她女儿自此婚事艰难已是必然,可裕靖王妃突然这般示好又是何意?

    两府从前并无深交,着实有些怪异。

    她亦不敢将女儿的终身三言两语便托付给一个痴儿,前途不定。

    裕靖王妃面色难免沉了下来,她以为她开口总会有个好结果,可……

    “……”

    她正欲开口,却瞧见自家儿子扯了腰间的白玉佩,憨憨傻傻的笑着将白玉佩奉上,不是给她这个老母亲,而是许家小姐。

    “我把我最喜欢的宝贝给你,你能给我当媳妇儿吗?”

    “儿啊,先帝亲赐的珍宝,你就这么送人了?”

    许若朝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接下了温润的白玉佩,在她眼中这不仅仅只是一块宝玉,而是她的未来。

    青龙白玉佩,皇权的象征,的确是好东西。

    “我愿意。”

    “噗……”

    “太子,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你不要吓姨母啊,殿下!”

    “来人,来人呐,……”

    高氏凄厉的叫声响彻堂前屋后,似杜鹃夜啼。

    原是少有关注时萧呈慕血溅当场,一口心头血洒在了丞相府。

    丞相当即起身,再做不到稳如泰山。

    再观许若朝亦是震惊无比,失神间手里的白玉佩险些逃出手心,再奔他处,却有一只暖而有力的大手将其托住,循迹看去手的主人一双眼亮如星子,哪里像是个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