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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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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玄幽都中,暴风雪,天昏地暗,神魔大战,血流成河。

    “快看!魔尊是不是疯了?怎么开始杀魔界自己的人了!”九重天负责增补后援的一批神将刚抵达战场,就看见了魔尊怀乖一袭青衣,上面点缀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显然杀红了眼。众人一时纷纷交头接耳:

    “我看啊,姓怀的不是快疯了,而是快死了。神魔骨虽让他修习术法时事半功倍,但若走火入魔受到的反噬却是十倍不止。”

    “呸,这就叫狗咬狗,咬得好,使劲咬!”

    “可是他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走火入魔了?”

    这时一个坐在旁边地上自己包扎伤口的神兵开口,“那是你们错过刚才的好戏了,魔将言冥趁魔尊怀乖重伤昏迷之际,把从前的临川仙子陆珠绑在阵前,威胁她哥陆离,也就是玉尘神殿的神君殿下,立刻对我们九重天倒戈相向,不然就要当众活剐了陆珠。”

    “开什么玩笑?那个陆珠不是早就被正主陆云揭穿是个冒牌货吗?后来更是投靠了魔尊怀乖,陆离神君被骗了这么多年,恨都来不及,怎么会救她?”

    “可不就是这个理,那陆珠想必也知自己没脸求救,被言冥生剐了十几刀,刀刀见骨,愣是一声没吭,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割的是具尸体呢。”

    “啊……那这期间玉尘神君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就看着对面冷声道,‘我只有一个妹妹,玉尘神殿只有一个临川仙子,名唤陆云,此刻就在我身旁。你所虐杀之人,我并不认识。’那言冥听了便下令扒光陆珠的衣服,倒是那陆珠听了至此方才略略挣扎了几下。”

    “什么?这也太……”

    “然后呢?”

    “虽说玉尘神殿一向遗世独立,自成一派,不与外界来往。但到底同属神界,不然此番也不会前来襄助我们。陆离神君估计也觉得此举太损神界脸面,便张弓搭箭欲射杀她,魔尊恰好转醒,奋力去拦,可哪里挡得住,毕竟神君用的可是繁弱弓和忘归箭,这可是上古神器啊,到底差一点,陆珠终究被一箭穿心,当场毙命了。”

    “所以魔尊怀乖是因为陆珠被杀才走火入魔?难不成他俩有私情?可若有私情,为什么不来找玉尘神君报仇?”

    众人脑中不约而同想到坊间一些关于陆离和怀乖二人的风流传闻,沉默下来。

    又有人说,“要说这玉尘神君也够倒霉的,从小养大的妹妹是假的,从小捡来的弟弟是个神魔混血就算了,偏偏还身怀万年难遇能毁天灭地的神魔骨,虽严加管教多年,还是一朝入魔成了杀人如麻的魔尊……”

    这时一阵浓厚的莲花香气传来,不知是谁低声道,“嘘!别说了,玉尘神殿的人往这边过来了。”

    所有人同时不着痕迹地垂目缄口,只因陆离神君常年面如寒月照冷江,遥遥若高山独立,令人不敢直视,故而只能偷偷观察。

    只见陆离将披风解下给陆云披上,道,“我去看看,你在此等我。”

    “哥哥,我,我陪你去看看吧。”许是这天实在太冷,陆云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发颤,只用手摩挲着胳膊旁的两层披风-自己的和陆离的,感受着披风上哥哥残留的体温和重台心莲独有的香气,心中却惶惶不安,便挡在陆离身前。

    陆离看着陆云的脸,这张与陆珠有五分相似的脸,微微移开目光,向对面看去,茫茫雪地中有一星柔光若隐若现,“不用,我很快回来。”

    “玉尘神君,留步!”九重天的天尊正朝这边走过来,“那孽障本是九重天幻锦仙子和那上任魔尊苟合所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他走火入魔,魔界众人也与他翻脸,眼下正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不如我们趁机——”

    陆离道,“强弩之末,何须多此一举。毕竟当年是我一意孤行留下他,才有今日之祸,眼下让我一个人去了结吧,也算,有始有终。”

    陆离说着向对面走去,脚下风雪越聚越盛,形成一个移动漩涡,所过之处,魔修都被重创卷飞出去。

    陆离最先看见的,是那颗珍珠,在风雪中闪着绸缎般的柔润光泽。

    他伸手去摸,那珍珠却消失了,只触到一支闪着寒光的冰箭,那是他方才射出去的忘归箭,箭尾侧面的那颗珍珠,还是陆珠小时候镶的。

    陆离的目光顺着箭身缓缓向下看去,便是一层薄雪,雪下,是陆珠的尸体。

    雪还在下,也难以掩盖她浑身血污,露出的肌肤伤痕累累,赤着足,脚腕呈青紫。陆离伸手想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盖上,却什么也没抓到,这才想到披风已经给了陆云。

    是啊,已经给了陆云,又如何给她呢?罢了……

    陆离这么想着,将手按在箭羽上,随着归云箭的拔出,陆珠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据此不远的怀乖看见了,一把抽出捅进言冥胸口的剑,以剑尖划地,朝陆离走来。周围的魔修见魔将都被杀了,迟疑着退让,不敢近前。

    怀乖慢慢走进风雪旋涡,只觉风霜扑面,却不曾有阻力。及至中心,竟是风平雪静,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陆离转身,见他身形不稳,眸光狠戾又倔强,鲜血将他的衣服染成了一副水墨画,他的眼尾发红,左眼下的泪痣要落不落。

    陆离脑中不合时宜地想到,上一次见他这个样子,似乎,还是在床笫之间,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反复把怀乖据为己有,直到他眼中的倔强统统化为一池春水……

    “许久未见,殿下还是同从前一样的心怀慈悲啊。不仅管杀,还管埋。”怀乖心知自己大限将至,语调似笑又悲。只一手将剑插进地面,支撑着身子,慢慢跪坐在地上,用手轻轻拨开地面的雪,却连陆珠的一片衣角也没找到,不觉声带哽咽,“竟连一点念想都——”说着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又强行咽了下去,一团雪在掌心融化,“都不给自己留。”

    对,若论亲情,怀乖一直认为陆离是更偏向陆珠的。

    可若论其它情……

    “你若要给她报仇,尽管来。”陆离沉静的声音随着雪纷然而下。

    怀乖听了,竟笑了起来,然后慢慢抬起头,看见他一身月白色袍子,长身玉立,纤尘不染,自己的狼狈在此刻更加醒目。

    “报仇?她一直想死在你手里,你不会不知道吧?如今她得偿所愿,求仁得仁,我原该,”怀乖说着低下头,眼圈通红,闭眼轻声道,“祝福她,羡慕她才是。”

    陆离听了眉心一动,知他意有所指,却不理会,只道,“你如今命不久矣,可曾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陆珠又做错了什么?”怀乖强撑着起身,剑指着陆离的方向,一步步靠近,声嘶力竭道,“我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吗?是我自己要长出这一身人人唾弃的神魔骨吗?还有陆珠,是她自己想顶替别人的身份吗?你去问问陆云,难道她的心莲残瓣可以随便易主吗?可你不信她,杀她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用你送她的弓箭去杀,殿下仅用一箭便将其身心俱诛,实在,令人佩服。”

    陆离听了不知在想什么,只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剑,道,“你还留着它。”

    怀乖好似怔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弧度,“是啊,我用神君殿下送我的云水剑,斩神屠魔,杀伐自在,甚是--”说着喉间刚压下去的腥热,又猝不及防升了起来,这次他直接吐了一口血,跪跌在地,云水剑也掉落在旁,喘了一口气,道,“甚是痛快,不负殿下给它起的名字。”

    陆离伸手将他的剑召来,那锋利的剑身一碰到陆离的手心,就变成了一把剑鞘。

    怀乖余光一看见这剑鞘,浑身一紧,几不可察向后挪了几寸。

    因为他想起来,还在玉尘神殿的时候,很多次自己犯了错,不认真修炼,或达不到他的要求,陆离都会拿这东西当板子使,这些年也不知辗转在这剑鞘下受了多少痛责。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他在外游历时,误伤了蘅芜仙宗的人,其中一人还被打得骨折了,于是便被他们追到家门口要说法。面对陆离难得的温言相劝,他却死活不说前因后果,也不肯认错,只梗着脖子说让陆离打死他了事。

    陆离气急,便命人把他带到众人面前,堵住嘴,就用这把剑鞘,狠罚了一顿。对方见他口不能言,身后皮开肉绽,打到最后更是直接痛晕过去了,料也无法听见什么说法了。他昏过去之后也不知陆离后面又如何交涉,总之那事是翻篇了。

    更过分的是,当天夜里陆离亲自为他上药后,他心中不忿又犟了几句嘴,陆离本就余怒未消,又不能再打,竟不由分说强要了他,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往事涌上心头,怀乖本应觉得屈辱,却又忽然想到,若是自己后来没有一意孤行离开神殿,是不是不管闯了多大祸,陆离都有办法替他摆平?此时他才明白陆离每每惩戒完他,看他吞声饮泣时,一边将剑鞘收了化成本体—一枚翡翠马鞍戒指,拽过他的手给他戴上,然后居高临地训斥:哭什么,你该庆幸,挨顿板子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可是,他这些年杀神诛仙,干的都是大事,还没一件好事。哪里还有回头路给他走呢?

    陆离见他瑟缩着后退了一点,便走近他,微微俯身用剑鞘前端,挑起怀乖的下巴,看见他的眉头因痛苦而紧皱,眼泪似要夺眶而出,又生生倒流回去,才发觉似乎很久没见他哭了,从前那个怕疼爱哭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渐行渐远。

    陆离这么想着,手上却用剑鞘一下又一下轻拍着怀乖的脸颊,冷笑道,“躲什么?堂堂魔尊还怕挨打吗?既知道怕,为何还敢一直故意激怒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无非是想逼我用我送你的这把剑,也给你来个身心俱诛。”

    说完见怀乖眼神有一瞬闪躲,知道自己猜中了,心中窜起一股邪火,手上便加了力道。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怀乖的脸被突然加重的剑鞘打得略偏向一旁,又听陆离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心中却忽然莫名生出几分畅快,大约是因为终于撕下了神君那张清冷自持的皮,或者是因为离自己的计划更进一步。

    “对,不悔。”怀乖笑着将脸转过来看向陆离,他脸上还带着剑鞘打出来的一片红晕,眼中泪已尽干,只剩决绝,“不改。”

    话音刚落,陆离直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将他脸上那片红晕又向外扩张了几分,“混账东西,一个两个都自以为是,不服管束,作茧自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你知道陆珠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