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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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菘蓝最近过的,属实不怎么样。她沉默片刻,答了句还行。

    她和严璋,早就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就没有必要太过了解彼此。多余的关心和交谈,会让两个人都变得奇怪。

    乔菘蓝一直觉得,她和严璋之间的相处,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开,都很理智。这种理智,使人不会太过于受伤,但会让所有感情都变得生疏,哪怕是在热恋期。

    这是自己的问题。乔菘蓝明白,是她从未把严璋当做最亲近的人。

    时过境迁,严璋沉稳了许多,听到乔菘蓝敷衍他,也不作什么表示,颔首不言。

    气氛归于安静,就当乔菘蓝以为他们会就这样站到雨停,然后出门各奔东西时,严璋又问出一句:“最近......你家里怎么样?”

    “......”

    严璋毕业后就接手了家中企业一部分管理工作,多年磨砺下来,很会察言观色。他虽没有盯着乔菘蓝看,但余光也瞥见了乔菘蓝稍微变化的神情,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失言。

    “抱歉,我......”

    “严璋”

    乔菘蓝打断了他。她视线从盯着的地面往上移,最终落在眼前男人脸上。这是她今天头一回直视他。

    她语气平静,话却像一把尖刀刺过去:“严璋,你难道忘记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这是一句明晃晃的质问。面对乔菘蓝的质问,严璋选择了保持沉默。他也能看出来乔菘蓝的抗拒,此时除了选择闭口不言,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应对办法。

    屋外雨势本来逐渐变小,此刻却又倾盆倾泻,豆大的雨点一个接一个的砸落在房顶上,似乎要砸穿那薄弱的木头。

    屋内气氛接近凝滞状态,气温骤降,像要结一层坚不可摧的寒冰。时隔多年的再次见面,竟然如此尴尬,作为当事人之一,乔菘蓝内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只能在心中希望着暴雨早些停歇,好快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事与愿违,时间约莫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入耳四周依旧一片淅淅沥沥。乔菘蓝受不了这样时时刻刻不得放松的感觉,快速小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便推开门,准备冒雨冲出去。

    乔菘蓝刚推开门,忽然从房顶上掉下一个东西,落在她手背上。那东西滑溜溜的,似乎还在扭动着。乔菘蓝垂眸一看,是一条身体五彩斑斓的蛇。

    寒意顿时从脊梁骨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乔菘蓝微微张开嘴,却连喊叫都无法出声。她认出来那是一条毒蛇。

    蛇昂扬着脑袋,朝着乔菘蓝吐出鲜红的信子,似在威胁她不许轻举妄动。乔菘蓝整个人冷汗淋漓,呆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

    这时,屋内的严璋也看了过来。在看到毒蛇的一瞬间,他几乎瞬间喝道:“乔菘蓝,你别动,我来帮你解决!”

    严璋的目光紧紧锁在乔菘蓝手背上那条毒蛇身上,心脏猛地一缩。他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顾不得其他,只想把那危险的东西从乔菘蓝手上摘掉。

    “别动!”他再次低喝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同时迅速靠近乔菘蓝。

    乔菘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忘记了手腕上还缠绕着那条毒蛇。细微的动静似乎激怒了它,蛇身缠绕得更紧,鲜红的信子吞吐得更加频繁,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就在乔菘蓝惊恐万分之际,严璋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他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腕,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两人皆是一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乔菘蓝的皮肤冰凉,带着一丝颤抖,严璋的指尖却意外地温暖干燥。这短暂的触碰,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两人之间多年来筑起的隔阂,唤醒了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

    然而,此刻容不得他们多想。

    严璋小心翼翼,试图在不惊扰毒蛇的情况下将他拿下去。毒蛇感受到了威胁,猛地扬起头,朝着严璋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啊!”乔菘蓝惊呼出声,眼睁睁看着那尖锐的毒牙刺破严璋的皮肤,他的手背上先是出现一个红点,鲜血随即瞬间涌了出来。

    严璋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强忍着剧痛,另一只手迅速抓住蛇身,用力一甩,将毒蛇远远地抛了出去。

    “严璋!”乔菘蓝惊慌失措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片刻之间,严璋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抿了珉唇,安慰乔菘蓝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乔菘蓝慌了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顾不得其他,使出浑身力气将严璋拖到门外。

    说来也怪,瓢泼大雨偏偏在此时停歇,乌云散去,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被雨水洗刷过的世界。

    乔菘蓝跌跌撞撞地将严璋扶进车里,发动引擎,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严璋自从倒下,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就在快要到医院的时候,乔菘蓝瞥见他睁开眼,连忙问:“你怎么样?快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

    相比于她的焦躁,严璋因虚弱反而平和下来。

    甚至,嘴角还挤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轻轻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觉得这是梦。”

    刹那间,乔菘蓝觉得眼眶酸楚。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可又捕捉不到任何一幅能清晰看见的。

    从分手那天起,乔菘蓝回忆和严璋的往昔,一直觉得是一地鸡毛。各式各样的阻碍,刚开始可以靠所谓的爱去克服,可最后也只会厌烦。厌烦到极致,就会选择放弃。

    他们从哪里开始,又在哪里结尾,都不重要。就像那年那场根本不该发生的意外一样,都是匆匆而突然。

    -

    郊区医院。

    走廊里飘着逐渐挥发的消毒水的气味,医护人员来去匆匆。因为医院地处偏远,病人不多,基本上没什么人说话,很是安静。

    乔菘蓝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拎着个腾腾冒热气的食盒,穿过走廊时裙摆微微拂动。她站在最里面的病房前,叩响房门,不时,门被护士打开,乔菘蓝走进去,开门见山问:

    “他怎么样?”

    医生:“情况稳定下来了,休息几天,应该不会再有反复。”

    乔菘蓝点点头。她站的地方,离病床还有一段距离,因为这段距离,显得她态度也有些冷漠疏离。

    她静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严璋,此时他仍然闭着双眼,处于半昏迷状态。一点儿凌厉的感觉都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弱势一面。

    乔菘蓝自打认识严璋,很少见到他流露出来弱势......细细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二次。

    至于那个第一次,乔菘蓝不愿再提及。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这位小姐,你是病人家属么?”

    乔菘蓝摇摇头,吐出简短两个字:“朋友。”

    说是朋友,都是亲近了。本来他们这辈子都不应该再见,没想到不但见了,还出了这样的事。

    果然是一离得近就没好事。乔菘蓝心中莫名有些好笑。但好歹严璋是为了救自己才被蛇咬,她也不能丢下他不管,于是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联系严璋的家人,等到严璋家里来人,她也就能走了。

    她做完这一切,才发现医生并没有离开。

    医生面露难色,似乎在纠结什么。

    乔菘蓝问:“怎么了?”

    医生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不是病人家属,这些情况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但是眼下,病人的症状已经很严重了,需要尽早转院。”

    乔菘蓝心跳一瞬慢了半拍,她盯着医生,脑中闪过许许多多不好的猜测,最终抱着一丝侥幸问:“不是说情况稳定了吗?怎么还需要转院?”

    医生:“中毒情况的确不严重。可刚才我们给病人检查,发现他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应该......是有某些方面的进食障碍。如果不早些治疗,病情会越来越严重,身体也会透支......”

    进食障碍?

    乔菘蓝皱眉,看了眼不省人事的严璋。

    他什么时候有的进食障碍?

    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严璋从未有过这方面的问题。当时大学周围有名的餐厅很多,严璋还经常带她去,十次乔菘蓝会以太贵的借口推八次,但从严璋坚持的态度看,他一点也不像吃不下饭。

    作为美食博主,乔菘蓝对这种病有一些了解。

    怪不得,这次见到严璋,他瘦了这么多。

    乔菘蓝的目光落在严璋身上,苍白的脸色,消瘦的轮廓,无一不在诉说着他此刻的虚弱。他紧闭的双眼,眼窝深陷,曾经的凌厉锋芒被病痛磨平,只剩下脆弱。

    严璋无意识地皱起眉,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不适,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呓语着什么。乔菘蓝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医生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默:“这位小姐,麻烦你去缴一下住院费。”

    乔菘蓝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病房。缴费处排着长队,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交完费,她走到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坐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点点星光闪烁,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酸楚。严璋的进食障碍,他的虚弱,他的逞强,都像是一根根细针,扎在她的心上,让她隐隐作痛。

    “小姐,病人醒了!”一个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打断了乔菘蓝的思绪。乔菘蓝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病房。推开门,一眼就对上了严璋的目光。